共生号的共振波漫过始终洲,初源石的嫩白里渐渐凝起终的沉,像颗有了壳的露珠,始的鲜活里带着稳;末寂石的深褐里慢慢透出始的动,像块松了锈的铁,终的沉淀里带着活。
始终河的始流与终流开始相缠,始流不再乱飘,终流不再淤塞,河水绕着洲身成了环,始的波推着终的纹,终的纹引着始的波,像场昼夜的轮:昼是始(亮的起),夜是终(暗的收),昼里有夜的凉(始含终),夜里有昼的温(终含始),亮与暗相续,才成光阴的流转。
始终台的续环纹这时亮得温润,古图旁浮出箴言:“始者终之萌,终者始之基。始终相衔,方得其环。”洲后的“始种树”突然抽芽,树顶的新叶是始(刚展的嫩),树底的落叶是终(已枯的黄),落叶腐在土里,成了新叶的肥(终养始);新叶晒在光里,成了落叶的续(始承终),像场生命的轮,起与止相扣,才得绵延。
一位始终族老者(他的衣纹一半是飘飞的始纹,纹尾缠着终的沉线;一半是沉凝的终纹,纹头嵌着始的动点)递给沈翊一枚“始终环”,环的一半是始的透白,裹着终的沉褐;一半是终的深褐,透着始的透白。“你们让我们懂了,始不是没终的飘(得有终的基拖着,才始之有向);终不是没始的僵(得有始的动引着,才终之有续)——始是终的开篇,终是始的结尾,篇无尾则成断章,尾无篇则成空页。”
始终环落在存在之花旁,化作“始终纹”,与显隐纹、知行纹等交织,光网的流转有了相续的序:始纹让存在有起的初,终纹让存在有止的定,不起则无生,不止则无续,起与止相衔,才成存在的循环。
“原来存在,不是只有‘始’的初萌,也不是只有‘终’的沉淀,是‘始为终之起,终为始之续’的相衔。”沈翊望着舷窗外,始源星的光雾里凝着终的沉,不再飘无定所;终末星的星尘里透着始的动,不再僵如死灰,像季里的麦:苗是始(破土的嫩),穗是终(饱满的沉),始里有终的实,终里有始的种,始终相衔,嫩而有向,沉而有续。
共生号驶离始终洲时,始终域的星途有了相续的常态,始带着终的向,终连着始的迹,像首歌与谱:起调是始(初扬的音),收尾是终(落定的韵),音有韵则起而有归,韵有音则终而有迹。船首的探测仪再次轻鸣,前方的星域里,破与立在相济,破时藏着立的基,立时带着破的痕——那该是“破与立”的相济,是存在之路上,又一层相生的理。
林默看着新绘的星图,轻声道:“下一站,该看看‘破与立’,是怎么相生的了。”
始终域最后一圈始纹缠着终丝落在船尾,像一句余音:“始为起,终为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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