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彻底被推到了风口浪尖,没有任何退路。
他扶着墙壁,艰难地走到落地窗前。阳光刺眼,城市依旧繁忙。但在他的感知里,一股无形的、巨大的压力,正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沉重地压在他的肩上。
就在这时,房间门被敲响。
“进。”陆晓龙声音沙哑。
门推开,进来的不是医生,也不是送餐的人,而是刀疤。他今天没有穿训练服,而是一身黑色的西装,脸上那道疤在光线下显得更加狰狞。他身后跟着两名手下,手里捧着一套折叠整齐的、绣着暗金色龙纹的黑色战袍,以及一份厚厚的文件。
“阎先生的吩咐。”刀疤开门见山,语气依旧是公事公办的冰冷,“这是你比赛用的战袍。另外,这份文件,需要你签字。”
手下将战袍放在床上,然后将那份文件递到陆晓龙面前。
陆晓龙接过文件,目光扫过标题——《终极擂台赛选手补充协议》。他快速翻阅着里面的条款,眼神越来越冷。
协议内容极其苛刻,除了常规的免责条款外,还增加了数条附加条款:要求选手必须无条件服从赛事组委会(即阎罗)的一切安排,包括但不限于战术指导、赛前采访、商业活动等;明确规定选手不得以任何理由(包括伤病)退出比赛,否则将承担天文数字的违约金;甚至还有一条模糊的条款,暗示选手在特定情况下,需要配合完成一些“非竞技性”的展示……
这根本不是比赛协议,这是赤裸裸的卖身契!是要将他最后一点自主权都彻底剥夺!
“这是什么意思?”陆晓龙抬起头,目光如刀,直视刀疤。
“意思很简单。”刀疤面无表情,“签了它,你才能踏上终极擂台。否则……”他没有说下去,但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陆晓龙看着那份散发着油墨味的文件,又看了看床上那套华丽却沉重的战袍,最后将目光投向窗外。
阳光下的城市,车水马龙,人潮熙攘,那是他曾经熟悉却如今遥不可及的正常世界。
而在他身后,是阎罗冰冷的掌控,是颂帕嗜血的战书,是这份试图将他最后尊严都碾碎的卖身契。
进退维谷,四面楚歌。
他沉默着,空气仿佛凝固。刀疤和他的手下如同雕塑般站在那里,等待着他的答复。
几秒钟后,陆晓龙缓缓抬起手,拿起了手下递过来的笔。
他的动作很慢,笔尖悬在签名处上方,微微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那深入骨髓的伤痛和此刻内心汹涌的怒潮。
最终,笔尖落下。
他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陆晓龙。
字迹,带着一股压抑到极致的、仿佛要透纸而出的狠厉与决绝。
看到签名完成,刀疤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放松,他示意手下收起文件。
“好好准备,五天后,别让阎先生失望。”刀疤丢下这句话,带着人转身离开。
房门关上。
陆晓龙站在原地,看着床上那套象征着“黑龙”、却也象征着束缚的战袍,又看了看窗外那片看似自由、实则与他无关的天地。
终极擂台的宣战,已经以最赤裸、最残酷的方式,摆在了他的面前。
签下那份近乎卖身契的协议后,房间里的空气仿佛都沉重了几分。陆晓龙站在原地,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沉重而缓慢的搏动声,每一次跳动都牵扯着右肩和左膝的隐痛。那份协议,像一道无形的枷锁,将他与阎罗的利益更紧密地捆绑在一起,也彻底断绝了他任何临阵退缩的可能。
他没有时间沉浸在愤怒或绝望中。五天,只剩下五天。他必须利用每一分每一秒,让这具残破的身体,尽可能恢复到能够一战的状态。
他拒绝了医生提供的强效止痛药,只依靠内养功法和有限的物理治疗来对抗疼痛。每一次引导气息流转,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剧痛与那微弱的修复力量反复拉锯。他不再仅仅满足于卧床修炼,开始强迫自己进行更大幅度的活动。
他扶着墙壁,拖着几乎无法受力的左腿,在宽敞的客厅里一圈又一圈地艰难挪动。每一步,左膝都传来钻心的刺痛,让他脸色煞白,冷汗淋漓。但他不管不顾,只是死死盯着前方,如同一个蹒跚学步的孩童,却又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坚韧。他要重新熟悉站立,熟悉移动,哪怕每一步都如同踩在烧红的烙铁上。
右肩的活动范围也被他强行扩大。他利用门框、柜子边缘,进行着极其缓慢且痛苦的拉伸和力量恢复训练。肩胛骨深处的撕裂感如同跗骨之蛆,但他只是闷哼着,将所有的痛苦嘶吼都压抑在喉咙深处。
这种近乎自虐的恢复方式,很快引来了刀疤的“关注”。
第二天下午,陆晓龙正汗流浃背地靠着墙壁,尝试进行单腿(右腿)的深蹲,以强化核心和右腿的力量时,刀疤带着两名陪练不请自来。
看到陆晓龙那惨白的脸色和不受控制颤抖的左腿,刀疤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但很快又被冰冷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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