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大约十几分钟,他挣扎着换上干净的衣物,用宽大的外套遮住身上的血迹和伤口,推门走了出去。
“铁砧”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领头向外走去。
穿过依旧喧嚣的人群,走向停车场。就在他们即将上车的时候,一个穿着西装、戴着金丝眼镜、气质精干的中年男人拦在了他们面前,他脸上带着职业化的微笑,目光却直接落在陆晓龙身上。
“陆晓龙先生?您好,我是‘金色殿堂’赛事委员会的理事,姓张。”男人递过来一张名片,“恭喜您赢得今晚的比赛。您的表现非常精彩。”
陆晓龙没有接名片,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张理事也不尴尬,收回名片,微笑道:“我们委员会,以及我们背后的国际博彩联合会,对陆先生的身手非常欣赏。不知道陆先生有没有兴趣,参加级别更高、报酬也更加丰厚的‘跨境擂台赛’?”
“跨境擂台赛?”陆晓龙眉头微蹙。
“是的。”张理事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那是一个汇聚了全球各地顶尖格斗家的舞台,规则更加开放,对手也更加强大。当然,风险和收益是成正比的。以陆先生您的实力,完全可以在那个舞台上大放异彩,获取您想象不到的财富和声誉。”
陆晓龙心中瞬间明了。这恐怕才是阎罗,或者“公司”,安排这场生死战的真正目的之一?测试他的价值,然后将他推向一个更大、更无法脱身的舞台,成为他们攫取利益和影响力的工具?
“我没兴趣。”陆晓龙直接拒绝,绕过他就要上车。
张理事却并不放弃,快步跟上,压低声音道:“陆先生不必急着拒绝。据我所知,您最近似乎遇到了一些……麻烦?或许,换个环境,远离某些是非,对您来说并非坏事。而且,跨境擂台的某些主办方,能量很大,或许能为您提供一些……‘庇护’。”
他的话意味深长,带着诱惑,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威胁。
陆晓龙拉开车门的手顿了一下,回头看了张理事一眼,眼神冰冷:“我说了,没兴趣。”
说完,他不再理会对方,径直坐进了车里。
“铁砧”发动汽车,驶离了这片充斥着欲望与血腥的土地。
车内,陆晓龙靠在座椅上,闭目不语。张理事的出现,以及“跨境擂台”的邀请,让他意识到,自己似乎正被一股更大的暗流卷向未知的深海。阎罗、“公司”、吴天雄,现在又加上了国际博彩势力……他这块“骨头”,引来的“恶狼”越来越多了。
而他的身体,已经濒临极限。他需要时间恢复,需要理清头绪,更需要找到破局的关键。
车辆没有返回医院,也没有回阎罗安排的公寓,而是驶向了城外,最终停在了一处位于山腰、极其隐蔽的私人疗养院。这里环境幽静,安保级别似乎比军医院还要高。
“老板吩咐,让你在这里静养几天。”“铁砧”停好车,语气毫无波澜,“没有指令,不要外出,也不要联系任何人。”
说完,他便将陆晓龙交给疗养院的工作人员,自己则驾车离开。
陆晓龙被安排进一个独立的套房,设施齐全,窗外是郁郁葱葱的山林。但他知道,这不过是另一个更加精致、也更加难以挣脱的牢笼。
跨境擂台的规则?他心中冷笑。无论规则如何变化,本质从未改变——弱肉强食,棋子与棋手。
而他,必须尽快从棋子,变成那个执棋的人。
他走到窗边,看着远处笼罩在暮色中的城市轮廓,缓缓握紧了拳头。伤口依旧疼痛,但眼神,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坚定。
山间疗养院的寂静,与“金色殿堂”的喧嚣恍如隔世。独立套房里,陆晓龙褪去染血的外衣,肋下和大腿的伤势在灯光下显得狰狞可怖,尤其是肋部,伤口因最后的爆发性发力而严重崩裂,皮肉翻卷,渗出的鲜血已将临时按压的毛巾浸透大半。剧痛如同跗骨之蛆,不断啃噬着他的神经,而大量失血带来的眩晕和虚弱感,更是如同潮水般一波波冲击着他的意识极限。
但他知道,此刻绝不能倒下,更不能完全依赖这里的医生和药物。阎罗将他安置于此,名为静养,实为隔离与观察。这里的每一个医护人员,都可能是“公司”或阎罗的眼睛,任何暴露真实虚弱程度的行为,都可能带来致命的后果。
他反锁了浴室的门,打开淋浴,让冰冷的水流冲刷着身体,刺骨的寒意暂时压制了伤口的灼痛,也让他昏沉的大脑为之一清。随后,他擦干身体,盘膝坐在卧室的地毯上,摒弃所有杂念,开始运转那套源自军中秘传、后又经自己生死磨砺有所感悟的内养功法。
这套功法没有花哨的名字,讲究的是一口内息沉潜,导引气血,滋养伤处,激发人体自身最深层的修复潜能。初时,意识沉入体内,仿佛能“看”到肋下伤口处紊乱、淤塞的气血,如同破损河道中的乱流。他凝神静气,以意念为引,配合着某种独特的、悠长而细微的呼吸节奏,尝试引导体内那微弱却坚韧的内息,如同疏浚河道般,一点点梳理、温养着受损的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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