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月娘还护着薛姑子,说 “你有要没紧,恁毁僧傍佛的。他一个佛家弟子,想必善根还在”,结果西门庆一句话噎得她没话说:“你问他有道行一夜接几个汉子?” 这话虽然糙,但点破了薛姑子的真面目 —— 所谓的 “出家人”,不过是打着佛法旗号骗钱的江湖骗子。
正说着,应伯爵来了。应伯爵这角色,堪称西门庆的 “金牌人脉中介 + 八卦情报站”,啥消息都知道。一看见打包的行李,就问西门庆要干啥,西门庆说要打发人去扬州支盐,应伯爵立马吹捧:“哥,恭喜!此去回来必得大利。” 跟现代酒桌上 “张总您这项目肯定能成” 的话术如出一辙。
接着应伯爵又替李三、黄四说情,想借五百两银子。西门庆一开始还推脱:“我打发扬州去还没银子,问乔亲家借了五百两在里头,那讨银子来?” 结果应伯爵软磨硬泡,西门庆只好松口:“门外街东徐四铺少我银子,我那里挪五百两银子与他罢。” 你看,西门庆虽然贪财,但在 “兄弟” 面前还是要面子的,这就是他的处世之道 —— 人脉比眼前的小钱重要。
应伯爵还带来个大八卦:王招宣府的三公子(王三官),是东京六黄太尉的侄女婿,结果这小子不学好,跟老孙、祝麻子、小张闲几个混在一起,在李桂儿(西门庆之前相好的妓女)家厮混,还把老婆的头面当了。他老婆气得上吊,跑到东京跟公公(六黄太尉)告状,太尉恼了,把这几个人的名字给了朱太尉,朱太尉又批给东平府,让西门庆他们县抓人。昨天老孙、祝麻子、小张闲都从李桂儿家抓走了,李桂儿躲在邻居家,今天要来求西门庆帮忙。
应伯爵刚走,李桂儿就来了,那叫一个狼狈:身穿茶色衣裳,不搽脸,用白挑线汗巾子搭着头,云鬟不整,花容淹淡,一进门就给西门庆磕头哭。跟现代明星出了负面新闻,赶紧找靠山求情似的。
李桂儿一边哭一边辩解:“俺每又不认的他(王三官)。平白的祝麻子、孙寡嘴领了来俺家讨茶吃…… 俺家若见了他一个钱儿,就把眼睛珠子吊了;若是沾他沾身子儿,一个毛孔儿里生一个天疱疮。” 这毒誓发得,跟现代网红 “假一赔十” 似的,就差赌咒 “出门被车撞” 了。吴月娘看她可怜,劝西门庆帮忙,西门庆才吩咐书童写帖儿给李知县。
结果李知县回帖说:“多上覆你老爹,别的事无不领命,这个却是东京上司行下来批文,委本县拿人,县里只拘的人到。既是你老爹分上,我这里且宽限他两日。要免提,还往东京上司说去。” 这就是官场规矩,县官不如现管,西门庆在清河县说了算,但碰到东京来的批文,也得找更硬的关系。
吴月娘出主意:“你打发他两个(韩伙计、崔本)先去,存下来保,替桂姐往东京说了这勾当,交他随后边赶了去罢。” 李桂儿一听,赶紧给西门庆、吴月娘磕头,又给来保下礼。西门庆还挺讲究,给翟管家(他在东京的靠山,蔡太师的管家)写了封信,封了二十两银子当 “办事费”,还不让李桂儿出路费,说 “你笑话我没这五两银子盘缠了,要你的银子!”,尽显 “大佬” 风范。
来保领了差使,还不忘去韩道国家一趟。韩道国的老婆王六儿,那可是个 “人精”,一看见来保,赶紧让锦儿去叫韩道国,还热情地留来保喝酒:“耶嚛,你怎的上门怪人家!伙计家,自恁与你饯行,也该吃钟儿。” 一边说一边给来保斟酒,还让韩道国 “桌儿不稳,你也撒撒儿,让保叔坐”,跟现代招待重要客户似的,生怕怠慢了。
来保还问王六儿要不要给女儿韩爱姐捎东西,王六儿赶紧拿出 “两对簪儿,并他两双鞋”,托付来保捎去,还叮嘱 “累保叔,好歹到府里问声孩子好不好,我放心些”。这细节特真实,就像现在在外打工的妈妈,托人给孩子带东西,千叮万嘱的样子。
这边来保的事刚安排好,吴大舅又找上门了。吴大舅是吴月娘的哥哥,在卫所当差,这次来是因为东平府下了文书,让他管工修理社仓,限六月完工,完了能升一级,要是超期就要被巡按御史参奏。他来向西门庆借二十两银子当 “工程款”,西门庆二话不说就答应了,还让月娘拿银子,留吴大舅吃饭。你看西门庆对亲戚还是挺够意思的,不像对别人那样斤斤计较,这就是他的 “人情账”—— 对自家人好,才能让吴月娘安心,家里才能稳。
陈敬济这时候也回来了,他去门外徐四家讨银子,结果徐四说 “还要再让两日儿”。西门庆一听就火了:“胡说!我这里等银子使,照旧还去骂那狗弟子孩儿。” 陈敬济跟个做错事的实习生似的,赶紧应诺。陈敬济这角色,就是个 “纨绔子弟混职场” 的典型,没什么本事,全靠西门庆罩着,遇事就慌,跟现代那些靠家里关系进公司的 “关系户” 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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