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二姐就改了调子,唱道:“初相会,可意人,年少青春,不上二旬……” 这歌词正好戳中西门庆的心 —— 他之前刚跟妓女郑月儿厮混过,听着这 “初相会” 的词儿,心里美得不行。王六儿一看西门庆高兴,又说:“大官人,申二姐就会这么点,还有好多小令儿没唱呢!以后您闲了,我叫轿子接她去宅里,唱给夫人们听,保证比郁大姐唱得好。” 西门庆一听更乐了,问申二姐:“我重阳那天叫人接你,你去不去?” 申二姐赶紧说:“大官人吩咐,小的怎敢不去!” 西门庆见她说话伶俐,心里更满意了。
又喝了一会儿,王六儿怕申二姐在这儿碍眼,就跟韩道国说:“让小厮招弟儿送申二姐回乐三嫂家吧。” 申二姐临走前给西门庆磕头,西门庆从袖子里掏出三钱银子赏她,还约好初八派人接她。等申二姐走了,韩道国就找了个借口,说要去铺子里睡觉,把王六儿单独留下陪西门庆 —— 你看这韩道国,为了钱,连老婆都能 “让” 出去,真是把 “绿帽子” 当荣耀戴了。
韩道国一走,屋里就剩西门庆和王六儿了,两人喝着酒,聊着天,越聊越暧昧。西门庆借口去换衣服,就跟王六儿进了内屋,干起了见不得人的勾当。王经、玳安、琴童三个小厮就在前半间喝酒,假装没看见。店里的后生胡秀,在厨房偷吃了几碗酒,打发厨子走了,就躲到王六儿家隔壁的佛堂里,铺着席子睡着了。睡了一会儿,听见内屋有动静,还看见灯亮着,还以为是韩道国回来了,就想偷偷看看。他用头上的簪子把板壁缝里的纸戳破,往里一瞧,好家伙,差点没惊掉下巴 —— 此处略过。
西门庆说:“既然你这么真心对我,等下次打发韩道国跟来保(西门庆另一个伙计)去南边进货,就让他长期在南边当买手,别回来了。” 王六儿赶紧说:“那太好了!等他走了,我再给你找个丫鬟伺候你,我一心跟你好,你想把我放哪儿就放哪儿!我要是说瞎话,就让我这身子烂掉!” 西门庆赶紧说:“别瞎说,不用赌誓。” 这两人的对话,还有那不堪的场面,全被胡秀听了去,看了个明白。
韩道国在铺子里没看见胡秀,以为他先回自己家了,就回王六儿家找,前前后后都找遍了,也没见人,只看见王经、玳安、琴童在前面喝酒。胡秀听见韩道国的声音,赶紧躺回席子上装睡。韩道国点灯找到佛堂,看见胡秀在打呼噜,上去就踢了一脚,骂道:“你这死奴才,我还以为你去铺子里了,原来在这儿睡大觉!赶紧起来跟我走!” 胡秀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跟韩道国去铺子里了 —— 他心里肯定把韩道国骂了千百遍,但嘴上不敢说,毕竟还得靠韩道国吃饭。
西门庆跟王六儿厮混了一个多时辰才罢休,美其名曰 “表忠心”,其实就是满足自己的私欲。王六儿穿好衣服,让丫鬟打水洗手,又重新筛酒,跟西门庆接着聊情话,又喝了几杯,西门庆才起身骑马回家,玳安、王经、琴童跟着,到家的时候已经二更天了。
西门庆先去了李瓶儿的房里 —— 李瓶儿自从官哥夭折后,身子一直不好,这时候正躺在床上。看见西门庆醉醺醺地进来,李瓶儿问:“你今天在哪儿喝酒了?” 西门庆说:“韩道国家请我,还叫了个女先生申二姐,唱得可好了,比郁大姐强。等重阳那天,我叫人接她来家,唱给你们听,你也解解闷,别总想着官哥了。” 说着就要叫迎春(李瓶儿的丫鬟)来脱衣服,想跟李瓶儿睡。
李瓶儿赶紧拦住:“你别胡闹!我下边一直流血,丫鬟还在给我煎药呢,你去别的屋里睡吧。你别看我表面还行,其实就剩一口气了,别再来缠我了。” 西门庆还不依:“我的心肝,我舍不得你,就想跟你睡,怎么办?” 李瓶儿瞟了他一眼,笑了笑:“谁信你的鬼话!我要是明天死了,你还舍不得我吗?再说了,等我好点了,你再进来睡也不迟。” 西门庆坐了一会儿,只好说:“那我去潘六儿(潘金莲)屋里睡了。” 李瓶儿说:“快去快去,人家正等你呢,别在我这儿耽误时间。” 西门庆还假意说:“你这么说,我就不去了。” 李瓶儿笑着说:“我逗你的,你赶紧去吧。”
等西门庆走了,李瓶儿坐起来,迎春伺候她吃药。李瓶儿拿着药碗,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叹了口气,才把药喝了 —— 她心里清楚,自己这病恐怕好不了了,官哥没了,西门庆又不真心待她,身边连个知心人都没有,满心的委屈和绝望,只能自己咽。兰陵笑笑生在这儿写了句诗:“心中无限伤心事,付与黄鹂叫几声。” 其实哪是付与黄鹂,是根本没人能说,只能自己憋着,这病能好才怪。
再说西门庆去了潘金莲屋里,潘金莲刚让春梅(潘金莲的丫鬟)点了灯准备睡觉,看见西门庆进来,故意阴阳怪气地说:“稀客啊!是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屋里来了?” 西门庆说:“韩道国请我喝酒,他刚从南边回来,知道我没了儿子,想让我解解闷。” 潘金莲一听,立马就炸了:“他在南边,你就在家照顾他老婆王六儿,当我不知道呢?” 西门庆赶紧狡辩:“都是伙计家,怎么可能有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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