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觉,陈敬济做了个梦,梦见潘金莲穿着素服,浑身是血,哭着对他说:“我的好哥哥,我死得好苦啊!本来想跟你过日子,结果等不到你,被武松杀了。现在阴曹地府不收我,我只能到处飘着要饭吃,多亏你给我烧了纸钱。可我的尸首还在街心埋着,风吹雨淋的,你要是念旧情,就给我买口棺材葬了吧。”
陈敬济一听,赶紧甩锅:“六姐,不是我不葬你,我丈母吴月娘那泼妇要是知道了,肯定又要找我麻烦!你还是去找春梅吧,她现在在守备府当小夫人,肯定有办法。” 说完,就被潘金莲身上的血腥味呛醒了,一看表,正好三更三点。陈敬济擦了擦根本没流的眼泪,叹道:“唉,六姐啊,不是我不帮你,是我太难了!” 这波 “甩锅操作”,堪称 “渣男教科书级别的表演”。
这边陈敬济 “梦里甩锅”,那边春梅也做了个一样的梦。春梅梦见潘金莲浑身是血,哭着求她:“大妹子,我死得好惨啊!尸首在街心埋着,没人管,你要是念当年的情分,就给我买口棺材葬了吧。” 春梅一醒,眼泪就流下来了,赶紧叫张胜、李安来:“你们俩去县府打听下,我五娘和王婆的尸首还在不在?”
张胜、李安去了没多久,就回来禀报:“武松跑了,县府让家属领尸首,王婆的儿子王潮把王婆领走埋了,潘五娘的尸首没人领,还在街心埋着。” 春梅一听,立马从房里拿出十两银子、两匹大布,递给他俩:“这是我嫡亲姐姐,被人杀了,你们别让老爷知道,拿这银子买口棺材,把她装殓了,抬到城外永福寺埋了,我还重赏你们。”
张胜、李安一听,立马拍胸脯:“小夫人放心,这事儿包在我们身上!” 李安还担心:“县府不让领咋办?” 张胜笑道:“你傻啊!就说小夫人是她妹子,守备府的人,县官敢不给面子?” 俩人拿着银子,到县府递了领状,花六两银子买了口棺材,把潘金莲的尸首掘出来,把心肝塞回肚子里缝好,装殓进去,抬到永福寺。跟长老说:“这是守备府小夫人的姐姐,给找块地埋了。” 长老哪敢怠慢,就在寺后白杨树下挖了个坑,把棺材埋了。
俩人回去复命,还剩四两银子。春梅说:“二两给长老,让他给我五娘念几天经,超度超度;另外二两,你们俩分了,再拿坛酒、两斤肉,好好吃一顿。” 张胜、李安感动得不行,跪下磕头:“小夫人太体恤我们了!” 春梅这波操作,既重情又大气,跟当年在西门庆家 “受气小丫鬟” 的模样比,简直是 “职场逆袭天花板”。
过了没多久,陈定就带着陈敬济母亲张氏和陈洪的灵柩,到了清河县,把灵柩寄在永福寺,等着念经发送。陈敬济在家听见动静,赶紧去见母亲,张氏还怪他:“你咋不来接我?” 陈敬济又找借口:“家里没人看守,我怕丢东西。” 张氏也没多想,就跟张团练哭了一场,商量着给陈洪办丧事。
第二天,张氏让陈敬济拿五两银子、几陌纸钱,去永福寺给长老,让他给陈洪念断七经。陈敬济骑着牲口,刚到街上,就撞见陆大郎、杨大郎,俩人问他:“哥,你这是去哪?” 陈敬济说:“我爹灵柩在永福寺,我去送经钱。” 杨大郎又说:“对了,你六姐的尸首,半个月前被守备府的人领走了,埋在永福寺后白杨树下。”
陈敬济一听,心里暗喜:“巧了!正好一起去祭六姐!” 跟俩人作别后,就催着牲口往永福寺赶。到了寺里,他先不找父亲的灵柩,直接拿着纸钱祭品,跑到潘金莲坟前,哭道:“六姐啊,我来看你了!你在这儿好好安息,缺啥就给我托梦,我给你烧!” 哭完烧了纸,才慢悠悠地去父亲灵柩前祭拜,递了经钱给长老。这 “先祭情人再管爹” 的操作,把 “渣男优先级” 暴露得明明白白。
咱们再把镜头切回西门庆家。二月初,天气暖和了,吴月娘带着孟玉楼、孙雪娥、西门大姐、小玉,在大门首晒太阳,看街上人来人往。忽然,一个和尚扛着三尊铜佛,身上挂着灯树,光着脚,泥都没到脚踝,摇着铃走过来。这和尚见了月娘等人,就鞠躬:“施主菩萨,贫僧是五台山来的,化缘盖佛殿,求您广种福田。”
月娘平时就爱装 “善人”,赶紧让小玉去房里拿僧帽、僧鞋、一吊铜钱、一斗白米。小玉故意磨蹭,出来还嘴欠:“那变驴的和尚,过来!俺奶奶给你东西,还不磕头!” 月娘骂她:“你这小蹄子,咋跟和尚说话呢?不怕遭报应?” 小玉笑道:“奶奶,他老盯着我看,跟要吃了我似的!” 和尚接过东西,鞠躬道谢,小玉又嘟囔:“他咋不给我鞠躬?” 月娘无奈:“他是佛家弟子,你消受不起。” 小玉又抬杠:“那薛姑子、王姑子是佛的女儿,谁是佛的女婿?” 逗得众人哈哈大笑,月娘又骂她 “油嘴滑舌”—— 小玉这 “嘴炮担当”,比现在的键盘侠还能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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