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档治疗剂的效果就是霸道。阿明不仅身上不疼了,甚至隐约觉得自己的眼睛也亮起来了,残疾的脚也有一阵暖流不断地在血管里流淌着,整个人舒服极了。
可他心底里还是害怕,他搞不清楚这些人到底想要干嘛,把老板给打死是为什么?还有为什么这条街道上现在会这么安静,死一样的寂静?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回家?自己看到了他们杀人,那自己是不是也要死了?
混乱的思绪急速冲刷着阿明的头脑,也将他的思维给彻底净空,或许是来自天上的伟大存在逼迫着他,要将接下来的一幕牢牢刻蚀在心底。
带着头盔的被称为老大的男人,突然大声地询问起自己身旁的一个较为瘦弱的小弟道:“xx,你给我讲讲,这几个人是谁?”
“回老大!这几人是xxxx议员的亲兄弟一家,是负责替他管理压榨马拉药行的好帮手!一家该挨千刀万剐的狗!”
“哦?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回老大!我就是从马拉出生的药农!这家狗东西勾结地痞,打死了我父亲抢走了药田,还把我一家人卖到费城去当奴隶!我恨不得扒了他的皮!”
那名鼻头完全塌下去的小弟激动地拿着刀,用力地砍在一旁的柜台木台面上,眼中似乎有团来自冥府的烈焰在熊熊燃烧着。阿明身后有人轻轻一颤,低呼了一声,然后又被一巴掌扇到了地上,撬开嘴往里面灌药水,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倒霉蛋认出了这个小弟。
“那你想复仇嘛?机会就在你的面前,在你们的面前。”
“不……只有公开地判决才能平息我的怒火,我相信卡略爵士是不会辜负公理和正义的。”
塌鼻子小弟低下了头,紧紧握住了自己的双拳,强忍住心中的怒火;当他再次抬头时,脸上的神情已经恢复了之前的平静,而在同他一样装束的汉子们纷纷放下了手中的武器,饱含着热泪的为他鼓起掌来。放下手掌的男人用力地点了点头,似乎是在为他的行动而感到欣慰和自豪:“你做的很好。”
说着男人便从腰带上取下来一张薄纸,大声地宣读起他们的判决来:“依据爵士所制定的调律,xxx犯下……以爵士与公义之名,现判处尔等死|刑!就地执行!”
说完那个抱着小孩的女人当场晕厥了过去,而三名手握火枪的人应声而出,将黑洞洞的枪口顶在了三人的脑门上;随着三声枪响,阿明惊讶地发现他居然记不清当天所有提到过的名字了,甚至连自己是怎么回到的家,自己为什么带着两金币和一背篓的药剂都记不清了。
他知道最后的最后,他们一群人战战兢兢地蹲在地上,那个打了他们巴掌的汉子,踏着他的皮靴走到了他们当中,瓮声瓮气地说着:“记好了,这就是敢随意杀人的走狗的下场。仁慈的卡略爵士颁布了新的规矩,从今天起,马拉镇上所有旧规章通通作废——一律按照费城的规矩来。就贴在城门口的告示板上,一个个给我去好好看,好好学。”
“最关键的一点,马拉范围内的所有居民禁止杀人!不管什么原因,除非冤屈巨大,所有杀人者一律处死!给我牢牢记住了!”
“我们明白了……”
“给我大点声!!没吃饭是不是!”
“明白了!”
“很好!你们走吧。”
扇巴掌的汉子打手一挥,把这些在地上蹲麻了的人一个个地搀扶了起来,然后也不加以阻拦和强迫,只是让他们自行回家去了。
“我就记得这么点了,后来父亲才告诉我,是老爷把那些狗都给杀干净了,让我们不用担惊受怕……”
阿明扶着妻子的手腕,絮絮叨叨地将儿时的经过全部讲了清楚,颤抖地再次捂住了眼睛;他光是肯讲出来就已经是鼓足了极大的勇气了,艾克也不想再刁难这个人了,想尽早把这个租借油田的事情定下来。可自己又想不到该怎么转移话题,只好硬着头皮继续问下去:“可这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我只是来找男爵问话的,又没冲着你来。你这么激动干嘛?”
“是老爷让我们镇不用被那些狗欺负,还帮我们修路修房救济穷人,收药也都给良心价的足金真银。我们受了他的恩惠,自然是要感激敬重老爷一辈子的。”
“所以少爷我怕啊!我家就是个穷商贩,哪来的胆量敢去雇人袭击少爷您家呢,要是知道是您来了,我早就拉着自家婆娘过来迎接了!”
阿明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合掌摇晃,既像是在责备自己招待不周,又像是在低头请饶。他也在费城的规矩下生活了那么多年,这个怕死的小贩自然是知道杀人的凶手和主谋是要付出什么代价的;在格林的凶名和盛名之下,一般人也的确是没有这个胆量去做的,何况他们也没必要破坏这梦寐以求的秩序与和平:“唉,你别哭了,我相信不是你干的了。但我还想问一句,为何你在村民里的风评这么差,搞得我们问你家的住址他们都不肯说?”
“少爷,还是让我来说,他这脑子一时半会是解释不清的。”
男爵女士叹了口气,一把按住了丈夫的双手,转而仔细地讲起了他们这半年里在村中的所作所为。而艾克对这个哭哭囔囔的男人印象更加深刻了起来,而仔细看了好几遍摩森家族档案的帕乔利更是忍不住惊叹到:“不愧是你摩森家族的人啊,这连女婿都给传染了瞎投资的臭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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