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众人一到现场,余火未消的爱人更是在第一时间,就找到了藏匿于人群中的小法师。
萨塔脸上的妆容被彻底卸除,平时能在化妆上折腾两个小时的他,此时都懒得去遮掩那愈发浓重的黑眼圈。时不时还会美美地抿上两口酒液,站定在男爵的面前,不知是在同他轻声探讨着什么话题。
甚至男爵都微微动了两下手,指提醒他有人到访;闻言而动的萨塔,也只是微微偏了下脑袋,对着脸上阴云密布的爱人淡然一笑,又自顾自带着男爵回到之前的话题上去了。
在他视野里摩拳擦掌了半天,考虑到这里外人太多,蕾希最后还是没有当场发作:只是在冷冰冰地剜了他一眼后,径自牵着小贝拉的手转身离他远远的,准备步入冷战环节。
紧张地目送着佣兵们齐聚到餐桌旁,心有余悸的男爵才算是长舒了一口气:他倒是不怎么在乎佣兵间的矛盾,只要他们这群人不要在自己的宅邸里,当场大打出手即可。
何况令这位东道主最为头疼的,其实还是自己眼前的这个小豆丁法师;如果不是他上午在自己的颜料工厂里大闹了一番的缘故,自己现在也没必要如此纠结了:
“还有帕加尼斯莫先生,虽然我这样会很无礼。但您真的不打算再为我详细解释下,您在今天为工厂带来困扰的原因吗?”
小法师的眼神却是那么飘忽不定,似乎是将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周围,那些嗡嗡作响的恼人飞蚊上,对皮萨罗男爵的提问不以为意:
“我已经很直白的告诉过您了,工厂周边是易于藏污纳垢的场所,可能会成为滋生瘟疫。我只是免费用魔法帮忙工厂进行大扫除而已,工人和经理应该告诉过您了吧?”
“工厂是人的工厂,在运转当中产生些废料脏污不是正常现象?”男爵的腔调不自觉抬高了几度,甚至将鼻孔也有意翘起:“至于这瘟疫,则更是无稽之谈了!”
萨塔这莫名其妙的解释,自然是无法被男爵所理解的:你又不是研究这些专业出身的炼金术师,只是一个小小的战斗法师而已,能知道些什么?
神情复杂地剜了眼手捧着清水,正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发呆的米尔纳修士;又回头瞥了一眼这个双腿微微颤抖,时不时还低下头去,呲牙咧嘴地伸手轻抚自己臀部的法师。
皮萨罗男爵的第一反应,就怀疑他们是在合伙上演一出木偶戏:让这个矮子法师当吓唬人的丑角,再由其他人从中调停这种惯用套路。
正当他眯着眼睛思量对策之际,突然只觉得双眼一刺:一抹青金色的光丝自萨塔的指尖骤然炸起,他还没来及眨眼,一只足有米粒大的完整蚊尸便缓缓坠入萨塔的手心。
这还需要假设吗?分明是赤|裸裸的威胁,德斯坦先生果然没看错!
‘果然……无非就是找个由头,想在走之前从我身上再捞点什么好处罢了。现在连演都不想演了吗?’
被平白无故地暗示‘勒索’着,颇具微词的男爵阁下虽然心中无比窝火,但又立即恢复了镇定,开始认真地盘算着如何先将其安抚下来,避免他抢先发难。
“抱歉,一提到工厂就忍不住失态了,请原谅我的过激言语冒犯了一位热心的绅士。我想还是别让这粗陋的金铁味扰乱了酒兴,艾萨塔先生您看如何?”
“不打紧的男爵阁下,我们只是在就事论事而已。何况辩论环节里难免会沾上些火药味~您无需向我致歉。”
“您的风度令我深感惭愧。”
见他丢掉了手中的蚊虫,皮萨罗男爵也就重新摆上了那幅忧心忡忡的面孔,一边招呼着女仆斟酒,一边轻声试探着:“不知先生对于魔族部队的入侵有何看法?”
萨塔的神情先是微微一怔,随即又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微笑着再度回答道:“这倒是无关紧要的小事情。我观贵村村民之团结,聚落防御之严密,想必领主大人肯定是下了不少的心血~”
男爵则是笑眯眯地取下了萨塔的空酒杯,将新斟满的美酒交于他手,谦虚地摇头回应着:“小村民兵守卫有余,阵战不足。我这后人没能带领乡党上阵厮杀,反倒是辜负了帝国与先祖的期许。”
“但这些来犯之敌已被尽数诛灭,皮萨罗阁下对于帝国而言,已然是有功之臣。”
“不敢当,若是没有贵团与修士会鼎力相助。”皮萨罗男爵轻轻用酒杯敲了两下自己的心口,轻挑着眉毛感慨道:“我在这深墙高屋当中,恐怕也是睡不安稳呐~”
萨塔眨巴了下眼睛,春光满面地高举着酒杯同男爵用力一碰,不小心将酒水碰洒在了两人的手上:
“您实在是过谦了!若是没有阁下替我等从中调停,我们这些武夫外乡人,恐怕还要乡民产生更多的磨擦呢~感谢您对于我们工作的支持,请允许我敬您一杯!”
“能为帝国分忧,这是我们这些黑卫团员的荣幸才对~”
伴随着清脆的酒杯碰撞声再度响起,心怀鬼胎的两人举杯一饮而尽,随即又异口同声地开怀大笑了起来,为这场沉闷的酒会带来了些许的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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