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文·德·克拉克不是眼前之人的真名。
哪怕是作为他曾经相当要好的大学同学兼舍友,在谈及这一问题上,就算是自己的生身父亲,也从未跟自己透露过半点情报——永远是避而不谈,仿佛他的真名实姓是个极其重大的秘密似的。
但能挂上帝国勋贵的专有缀名,并在号称用滤粉细筛过滤出世界英杰的帝国庶务院审计署工作多年;能从繁如星海的帝国文僚当中,以如此年岁熬到审计署的下属司长,也就不大可能是个默默无名的普通人。
至少席文少校在审计署工作期间,他肯定是因为功绩而受封过议爵以上的任何一个正式爵位的。
而根据父亲的说法:眼前这位毫无军人气质,年仅不到五十岁的少校先生,曾在某位尊贵的大人物手下担任机要秘书,并成功辅佐其向着至高之位又登上了一级。
但不知道是出于何种事故,席文先生不仅没有陪同那位大人物一同升迁;甚至是在半年后,突然就自行卸任了秘书一职,重新回到了审计署当了一个工作清闲的计务司长。
而席文先生毫无征兆地从审计署提前辞职,又加入到豪斯商社,成为一名事事需要亲力亲为的地区经理。
但先生是如何加入商社的这一过程,在人事部的内部档案里居然没有一词一句的记载,仿佛就和他平时开的玩笑一般:‘自己就是跟块馅饼似的,直接是从天上掉了下来。’
不过就在今天,自己似乎是看到这块馅饼的真正馅料了……
席文先生的神情明显是带着些许的不屑,或许在他看来:那些执行委员不过就是一群没了骨头的软泥怪,只要在耳旁吹上一阵风来,就能驱使着他们恣意改变行动轨迹去,全然无视真正的行动大局。
只不过或许是他们的污蔑太过刺耳,以至于席文先生竟将身旁的副官当做了曾经一同共事的同僚,不由自主地讲起了,对他而言已是相当直白的讽刺长句来。
“黑山诸事务之繁复庞杂,远非端坐于办公密室之经院哲学爱好者所能理解。他们既无高尚之情操道德,亦无干练之技巧思绪;唯独是醉心于森大君所赐之研想心经,长于思行变换的妄动擅行;合心即动,从未睬理过普世万物之间的联系究竟能对事件演变产生何种程度的干扰。”
“额……经理,您是在说哲学?”很显然,听完了这一串长难句,副官那有些昏沉的脑子里是只记得了哲学这一个单词。
而席文只是抿着嘴唇轻哼一声,吮吸两口红茶润润嗓子;尔后重新注视着副官的眼神里,反倒是多出了些许的怜悯与戏谑来:
“所幸你的父亲没有让你参加公务员考试,斯宾塞。以你的聪明才智,应当是在议会里做出一番成就,而不是屈尊在我这当一个枯燥的书记员。”
“这样吧,我斗胆问你个问题。”席文中尉顿了顿,继续说道:“你尝试换个身份来分析下我的举措。比如以一个初来乍到的小商贩身份,该怎么样在有着许多同行竞争的局面下,一步步做好自己的生意?”
“是的经理,我尝试一下。”
“很好。”席文在杯沿上点了点茶匙,“用白话来回答,要谨记你现在是个没多少文化的小商贩,拿出你应有的水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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