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自己要控制下开枪频率,接下来的战斗力怕是没时间装弹了。
如是想着,面无表情地少年人便是突然松懈了面庞,生生在嘴角上挤出一抹浅笑,对着身前气喘吁吁的佣兵两人叫嚷起来。至于那一直空闲着的右手,此刻则悄然摸向了腰后系着的一枚精雕细琢的玻璃梨子:“怎么,不还手?你们不是很能耐……”
可就在这记嘲讽脱口而出的那一瞬,少年那长久间没能起到反应的识海深处顿时警报大作!硬是叫那尖锐声响搅乱了思绪,强行逼着自己停下手头动作,像是要为自己的肉身消灾避难一般,以求得一丝转机。
而与此同时,正有横风一阵自身后骤然袭来!手执那柄带刺步枪的凯特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少年身后!
这黝黑瘦汉低声嘶吼着朝他冲来,面颊周边更是血管暴起,活像是小说绘本里那些个暴虐狰狞的渊狱恶魔一般,又像极了在血肉磨坊里初次拼刺的新兵蛋子模样。
只见得那柄用上好雪松打制而成的实木枪托,此刻正被当作破甲锤一般用法,攒着劲儿死命朝着少年人那疏于防范的后脑脖颈上砸去。但乍看起来,他明显只是要用枪托将少年人当场砸到昏厥过去,免得这条疯狗再搞出些什么疯狂举动而已。
但问题在于,此番重击要当真是在他的脑后或着脊椎处上砸结实了:怕是这具能被大鹅欺负到满地乱窜的孱弱身躯,在少年人余下的漫长岁月当中,只能是与病房床榻终身为伍作伴了。
不得不说凯特此番手段太过狠辣,看起来像是真的拿出了自己在战场拼刺拼命时的暴戾态势,但倒也不是不能理解——人家被枪子给打到急眼了嘛,肯定是想着及时止损免遭更大伤亡的,顶多就是下手重了点而已。
只不过在对阵一名科班出身的自由施法者时,仅是下手重点就能行的嘛?
骤然袭来的枪托不过是在刮起风浪时逞了下威风罢了:要叫这敲钉子都不大好用的木头枪托,同能够在百米内正面硬扛旧式57毫米速射炮霰弹平射的强化力场硬碰硬,还是太过强人所难了。
那怕这柄突兀闪烁着巨量亮金色|魔力光辉的附魔枪托,宛若一柄神赐的传奇武器;每一敲击都能爆发出声势惊人的微型爆炸来,打得眼前这极其碍事的透明护盾是砰砰作响!
甚至连枪托本身都在这股爆炸巨力的作用下,被炸裂出了几条裂纹来!可那名被牢牢护卫在护盾之后的矮个少年,却仍旧是如同石塑一般站在原地纹丝未动——此刻他甚至还有闲心,面带微笑着颤动那张少血薄唇,分明是在嘲笑着他的不自量力:
“怎么的?还不舍得开枪,把我送给你的枪当魔术变出来又当烧火棍用?刚才要是直接开枪的话,说不定我现在就已经死了哦?”
“凭什么!”面容已然被恐惧与不甘之情所完全占据了的凯特,此时嘶吼地是那样声嘶力竭;仿佛爆裂法术所做不到,这无形的音波就能够穿过幕障的阻隔,好叫这胆小如鼠的懦夫出来同自己决一死战般:“凭什么你这透明护盾能承受这么大的威力而不会崩解!?”
“是花粉哦,我往花粉里加了好东西~”
少年人扭头撇眼身后无风自舞着的猩红苇花,脸上的戏谑笑容也越发浓烈了起来:
“我早就跟你们讲过不知道多少遍了,法术在外的表现形式从来就是一时的声光表演而已;我想要你们看到什么,你们就只能看到什么,绝不能当真的。谁叫你这文盲村炮从不来听课的,活该!”
怪说不得!
大惊失色的凯特当真是后悔不已:记忆里确实是有过如此信息,但自己真是愚蠢,居然毫不在意地白白将其丢在了一边弃之不理!结果却反而是着了对方的陷阱来,真可耻!
但现在懊恼这些往事已经毫无意义了:只见伴随着法术效果衰退,而致使神情越发灵活的少年再度便抬起左手,将黑洞洞的枪口牢牢对准了他根本来无从防备,此刻正门户洞开的心脏要害!
凯特眼中顿时爆出了些许寒光:纵使自己将要身死人亡,此刻也是没得选择了,一定要在死之前将自己知道的所有关键信息全传递出去!
而同他正对着的少年人则是云淡风轻地盯住了他的面庞,此刻居然玩闹式地在口中打了个响舌:似是要叫那哒的一声脆响,取代了心底里的叫号命令,让那被金手指紧紧搭住的轻型扳机亦随之运动起来……吗?
正相反的。
提着手枪的少年人反倒仍旧是纹丝未动着,只是一刻不停地眯着双眼:凝视那已然在魔力催动之下,从力场幕障上闪身离开;但却由于规则限制,眼下只能如时间凝结了一般地停滞在了半空当中的凯特其人。
或者说,一团外形凝聚成了凯特模样,下半身却为了极速奔逃已然回复原本真型的胶质状生物?
“哦哟,模仿的倒还挺像嘛~不过现在你看起来可比凯特蠢多了,老子就这么一咋呼,居然真的就忍不住要显原型逃跑了。真没想到哈,这连字都认不全的慢性子文盲最后反而还帮我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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