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灯火通明,新制的玄霄神剑袍在光下流转着淡淡的灵光。欧阳煦目光扫过周子安与傅剑寒,唇角含笑,自储物袋中取出两套崭新的宗门法袍与令牌。
他先走向周子安,将一套衣袍与那面刻着星辰剑徽的令牌递了过去:“子安,你志在朝堂,胸怀天下。这情报堂堂主之位,我先为你留着。待你将来功成身退,倦了庙堂之高,可愿来我这山野湖畔,觅一处清净,共参大道?”
周子安微微一怔,随即朗声大笑,毫不推辞地接过法袍令牌:“欧兄相邀,焉敢不从?待我助陛下扫平六合,涤荡乾坤,必来此与你煮酒论剑,笑看云卷云舒!”他指腹摩挲着令牌上冰润的材质与玄奥的纹路,眼中满是探究之色。忽然,他指尖触到一处微凹的阵法节点,神色猛地一凝,霍然抬头,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精光:“这…这令牌竟有传讯之能?!而且…此物似乎并非依靠灵力驱动?武夫亦可使用?!”
欧阳煦含笑点头,语气带着几分自得:“不错。你与剑寒皆走武道之途,寻常修士之物于你们无异于废铁。炼制此令时,我特意在其中嵌入了微型聚灵阵,只需嵌入一枚下品灵石,便可维持其内阵法运转一年之久。武夫虽无灵力,但激发灵石逸散之灵气以驱动此令,足矣。”
周子安闻言,激动得猛地站起身,来回踱了两步,目光灼灼地盯着欧阳煦:“此等神器…欧兄,你手中可还有多余?若能配备于我麾下精锐…于情报传递、军令下达,无异于神助!”
“自然还有。”欧阳煦笑道,“你要多少?不过有一点要说明,离开陨星州,信号可能不太好,也不是实时传输了,等我去天梁州也布置一个中转仪就会好很多。”
“无妨,先预定一百个!”周子安毫不犹豫,伸出两根手指,“不,两百个!灵石我自会备足!”
“好说。”欧阳煦应下,又翻手取出两个样式略显不同、袋口更显宽阔的储物袋,分别抛给周子安与傅剑寒,“再看看这个。”
傅剑寒伸手接过,入手沉甸甸,袋口以某种柔韧金属支撑,恰好可容一手探入。他尝试着将手伸入,眉头微挑,随即眼中露出讶色。周子安亦是如此,他凝神感应,虽不如修士神识扫过那般清晰了然,却能模糊感知到袋中颇大的空间,以及几件欧阳煦预先放入其中的测试用物品。他心念一动,想着其中一件,手便在袋中触及,顺利取了出来。
“武夫储物袋?”周子安把玩着这新奇之物,爱不释手,“妙极!原理亦是嵌入灵石?”
“正是。”欧阳煦解释道,“同样依靠灵石驱动,内蕴空间阵法。虽无法如修士般意念存取,只能伸手探取,且空间感模糊,但于武夫而言,已是极大便利。行军打仗,携带粮草辎重、机密文书,再合适不过。”
“哈哈哈!好!好东西!”周子安抚掌大笑,“欧兄,你这些巧思,简直是给我等武夫开了另一扇窗!”
欧阳煦笑了笑,目光转向一旁安静站立、眼含期待的小未央,取出一套明显小了一号、但制式一般无二的弟子法袍与令牌,温和道:“未央,你既唤我一声义父,此物便予你。望你勤修不辍,莫负手中之剑。”
小未央郑重接过,小脸因激动而泛红,用力点头:“未央定不负义父期望!”
正事暂毕,欧阳煦便让郑小虎、卫褚带着小未央去熟悉环境,梁文吉夫妇也自去忙碌,留紫鸢与白芷晴在一旁低声笑谈。
欧阳煦则与周子安、傅剑寒二人信步走出大殿,来到湖边一处陡峭悬崖之上。夜幕低垂,湖风带着水汽拂面而来。三人各执一壶梁文吉方才所赠的寒松泉酒,凭栏远眺。
欧阳煦饮了一口酒,将徐正源已向朝廷奏请极星湖周边五百里之地用以建立宗门之事道出,而后问道:“以你二人之见,朝廷会作何反应?”
周子安略作沉吟,指尖轻敲酒壶:“陛下雄才大略,如今正需各方力量。朝廷首要,必是试探。会派人来观你宗门气象,测你潜力底蕴。若他们认为你潜力足够,值得投资结交,多半会应允,但很可能要求你以宗门名额来换,即每年需定额招收大玄推荐而来的弟子,或为国效力若干年。若觉得你潜力寻常…”他顿了顿,摇头一笑,“那便公事公办,恐怕需要你拿出大笔灵石来购买这片土地了。毕竟,五百里之地,非小数目。”
欧阳煦颔首:“与我预料相差无几。那些传承悠久、底蕴深厚的大宗,朝廷巴结还来不及,岂敢以凡俗律令约束。也只有我等这般新立门户,才需按规矩向朝廷‘打个招呼’。”
“正是此理。”周子安道。
一旁傅剑寒早已按捺不住,猛地灌了一大口酒,眼中剑意勃发:“朝廷琐事,暂且搁一边!欧阳,快与我说说你那《九天玄霄剑典》!还有你方才那几式剑招,意蕴非凡,看得我心痒难耐!”
欧阳煦见他这般急切模样,不由失笑:“你啊,还是这般猴急的性子。”说罢,他神色一肃,并指如剑,凌空划出一道玄奥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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