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的目光，瞬间锁定在那张兽皮纸片上。
他的心跳，不受控制地漏跳了一拍。
是意外？还是……故意？
巨大的诱惑与更深的警惕在他心中激烈交战。他几乎可以肯定，那兽皮纸上记载的东西，绝对与她刚才的研究有关，甚至可能……与他自身面临的困境有关。
在原地僵立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确认苏瑶确实已经离开，周围也无其他人注意后，墨渊才如同鬼魅般，无声地移动到长案边。
他伸出因紧张而有些冰凉的手指，捡起了那张兽皮纸。
上面并非完整的丹方或功法，而是一些零散的、关于几种属性相克药草如何在极端条件下达成“伪平衡”的推演笔记和图形。笔迹凌厉，带着独属于她的冰寒灵韵。其中几个关键节点的处理思路，精妙绝伦，匪夷所思，恰好指向了他体内魔气与灵气冲突的某个细微关窍！
这……这简直像是专门为他准备的！
墨渊猛地攥紧了兽皮纸，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抬起头，望向苏瑶消失的方向，眼神复杂到了极点，震惊、困惑、怀疑、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悸动，交织在一起。
她究竟是无心遗落，还是有意留下？
她研究这些，是真的出于对丹道的痴迷，还是……别有所图，精准地投下了他所无法抗拒的香饵？
这场藏书阁的“偶然”相遇，非但没有解开他心中的谜团，反而像投入迷雾中的一颗石子，激起了更深、更汹涌的波澜。
他低头，看着手中这张仿佛还残留着她袖间冷香的兽皮纸，第一次清晰地认识到——
他这位师尊，比他想象中，还要深沉难测得多。
而他对她的探究欲，也在这一刻，不受控制地，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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