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老激动地抓住萧飞羽的手，手指都在微微颤抖。他透过水晶眼镜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仿佛在看一块未经雕琢的绝世璞玉——不，这已经是精雕细琢以后的稀世珍宝了！
萧飞羽被墨老抓得有点不自在，干笑道：“墨老言重了，就是一些小玩意儿……”
“小玩意儿？！”墨老眼睛一瞪，“你管这叫小玩意儿？那老夫这八百年鉴定的东西都是垃圾了！”
他松开萧飞羽的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一边走一边掰着手指头数：“全新的交互理念、前所未有的数据处理方式、开创性的远程通讯架构……还有那编程语言！老天爷，那编程语言简直是天才构想！”
墨老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盯着萧飞羽：“萧老弟，你跟老夫说实话，这些想法你是怎么来的？师承何人？”
萧飞羽挠了挠头，开始瞎编：“这个嘛……都是我自己瞎琢磨的。我小时候就喜欢捣鼓这些，后来学了炼器和机关术，就想着能不能把两者结合起来。至于编程语言……那是我有一次看蚂蚁搬家，突然想到的灵感。”
“蚂蚁搬家？”墨老愣住了。
“对啊。”萧飞羽脸不红心不跳地继续编，“您看蚂蚁搬东西，每只蚂蚁只管自己那一段路，但整个蚁群却能高效完成搬运任务。我就想，阵法能不能也这样？每个阵法只管一小部分功能，组合起来就能完成复杂任务……”
墨老听得目瞪口呆，随即拍案叫绝：“妙啊！妙啊！从生活中悟道，这才是真正的天才！”
意识海里，小雅已经换上了一身记者装，拿着虚拟话筒：“观众朋友们，我们现在看到的是‘萧氏瞎编大法’现场表演。据本台记者观察，宿主的脸皮厚度已经达到了圣人级别。”
小团子则捧着脸，眼睛亮晶晶的：“宿主好厉害！连蚂蚁搬家都能悟出道理！”
萧飞羽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表面上一副“我就是这么牛逼”的表情。
墨老激动了好一阵，才渐渐冷静下来。他坐回椅子上，深吸了几口气，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萧老弟，你这套系统实在太重要了，重要到……老夫一个人做不了主。”墨老沉声道，“按照天工阁的规矩，这种级别的创新成果，需要至少三位核心长老联合鉴定，最后还要阁主亲自审定。”
萧飞羽点点头：“理解，理解。”
“不过你放心！”墨老又激动起来，“老夫敢用这八百年的名誉担保，你这套系统至少能评‘甲上’！贡献点奖励绝对不少于一百万！不，两百万起步都有可能！”
萧飞羽眼睛一亮：“真的？”
“千真万确！”墨老拍着胸脯，“等老夫上报阁主，最快三天，最慢七天，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萧飞羽拱手笑道：“那就多谢墨老了。”
“谢什么谢！”墨老摆摆手，突然想起什么，眉头皱了起来，“对了，老夫听说……外面有些风言风语，说你是什么‘挂名长老’、‘没真本事’？”
萧飞羽耸耸肩：“树大招风嘛，正常。”
“正常个屁！”墨老脾气上来了，“这帮小兔崽子，整天不专心修炼研究，就知道嚼舌根！走，萧老弟，跟老夫出去！”
萧飞羽一愣：“出去干嘛？”
“给你正名啊！”墨老站起来，一把拉住萧飞羽的胳膊，“老夫倒要看看，谁还敢说你没本事！”
萧飞羽哭笑不得，但也没拒绝。有人主动帮忙打脸，何乐而不为？
两人走出私密房间，来到鉴定大厅的外厅。墨老的手还搭在萧飞羽的肩膀上，那亲密的模样，简直像是忘年交——不，更像是爷爷领着孙子。
外面的弟子们本来还在交头接耳，看到这一幕，全都愣住了。
鉴定大厅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墨老和萧飞羽勾肩搭背地走出来。
“我……我没看错吧？墨老和萧长老……”
“墨老居然在笑？我来了天工阁三十年，第一次看到墨老笑！”
“何止是笑，你看那手搭的，那肩膀搂的……这关系得多铁啊？”
几个之前传闲话传得最凶的弟子，此刻脸都白了。他们互相看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惊恐。
白云溪站在人群外围，看到这一幕，先是一愣，随即捂住嘴，眼睛弯成了月牙。她知道，萧飞羽成功了！
不只是弟子们震惊，就连一些闻讯赶来看热闹的内门长老，也都暗自称奇。
一位红脸长老捋着胡子，低声对旁边的白发长老说：“墨老爷子今天这是怎么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认识他两百年，就没见他对谁这么热情过。”
白发长老也是一脸不可思议：“别说你了，我三百年前就认识墨老，他连对阁主都是公事公办的态度。这新来的萧长老……到底拿出了什么东西？”
就在这时，墨老停下了脚步。他松开萧飞羽的肩膀，但手还是搭在萧飞羽背上，一副“这是我的人”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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