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前,李长生跟着众人走出剑冢,识海里的剑意还在微微发烫,像揣了个小暖炉。刚到剑冢入口,吴刚就拍着他的肩膀感慨:“长生,你这趟悟道也太值了!我刚才看你身上的银光,比进剑冢前亮了不止一倍,再过阵子,说不定真能到剑意小成!”
李长生笑了笑,没多说 —— 他心里还惦记着清灵散。之前林小凡说过,清灵散只有内门弟子能换,他一个外门弟子,就算有贡献点,也没权限。思来想去,只能找赵执事帮忙。
第二天一早,李长生就去了任务堂。赵执事正在整理任务卷轴,看到他来,放下手里的活,笑着问:“长生,剑冢之行怎么样?听说你在里面悟得不少东西?”
“托赵执事的福,收获确实不小。” 李长生躬身行礼,把想换清灵散的事说了出来,“只是清灵散仅限内门弟子兑换,我实在没办法,只能来麻烦您。”
赵执事愣了一下,随即点头:“这事我知道,你体内的腐血草药力确实棘手。正好我上个月帮内门长老处理过一件事,他欠我个人情,我帮你问问,应该能帮你换一瓶。” 说着,他提笔写了张字条,盖上自己的执事印,递给李长生,“你拿着这个去内门药堂,找王长老,他会给你的。”
李长生接过字条,心里满是感激:“谢赵执事,您又帮了我一次。”
“跟我客气什么。” 赵执事摆摆手,眼里满是期许,“你是个好苗子,好好修炼,以后说不定能为宗门争光。对了,传功长老不是让你伤愈后去传功殿找他吗?别耽误了。”
李长生应了声,拿着字条去了内门药堂。王长老看到字条,没多问,从药柜里取出个白色瓷瓶,递给李长生:“这就是清灵散,每天服一粒,三粒就能彻底清除体内的阴寒药力。你就是李长生吧?传功长老最近总跟我们提起你,说你是个剑道奇才。”
李长生接过瓷瓶,连声道谢,心里更期待去传功殿了。
回到宿舍,李长生立马服了一粒清灵散。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清凉的药力顺着喉咙往下流,涌向左肩的伤口,之前一直隐隐作痛的地方,瞬间变得舒畅起来,像是有股清泉在冲刷经脉。到第三天傍晚,他再运转《混沌创始诀》时,体内的腐血草药力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左肩的伤口也彻底愈合,连疤痕都淡了不少。
第四天一早,李长生换上干净的灰布袍,背着铁剑,来到宗门中央的传功殿。
传功殿比任务堂和藏经阁都要气派,殿门是用整块紫檀木做的,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剑纹,殿内的柱子上也缠着剑形雕刻,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和剑气,让人不自觉地心生敬畏。传功长老正坐在殿中央的蒲团上,手里拿着一本泛黄的剑谱,看到李长生进来,抬了抬手:“来了?坐吧。”
李长生在他对面的蒲团上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恭敬地说:“弟子李长生,见过传功长老。”
“不必多礼。” 传功长老放下剑谱,目光落在他身上,眼神里满是欣赏,“我听说你在剑冢里,把初生剑意练得快凝实了?还能主动吸收残剑意念,形成剑意漩涡?”
李长生愣了一下,没想到长老连这事都知道,赶紧点头:“是的,弟子在剑冢里,确实感觉剑意比之前凝实了不少,还能简单控制。只是弟子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修炼,才能让剑意更进一步。”
“问得好!” 传功长老赞许地点头,拿起桌上的一杯茶,抿了一口,缓缓说道,“剑意修炼,分三个阶段:初生、小成、大成。你现在刚摸到小成的门槛,接下来的关键,不在吸收多少剑道意念,而在‘感悟’和‘磨砺’。”
“感悟和磨砺?” 李长生皱起眉,不太明白。
“对。” 传功长老放下茶杯,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所谓感悟,就是要把剑意融入你自己的理解 —— 你之前的剑意,只有‘斩破一切’的决绝,可为什么要斩?斩的是什么?是阻碍?是不公?还是自己的弱点?只有想清楚这些,你的剑意才会有‘魂’,才会真正属于你自己,而不是靠吸收别人的意念拼凑起来的。”
李长生心里一动,想起在矿洞收拾独眼龙、小比时对抗吴刚的场景 —— 他斩的,确实是阻碍他修炼的人,是宗门里的不公,也是自己实力不足的弱点。这么一想,识海里的剑意像是又亮了一点。
“至于磨砺,就是要多实战。” 传功长老继续说,“剑意不是靠坐着想就能提升的,只有在生死较量中,才能逼出你对剑意的更深理解。你之前在小比里悟剑意,就是最好的例子 —— 绝境中的磨砺,比你在剑冢里坐十天半个月都管用。”
“弟子明白了!” 李长生茅塞顿开,之前他总想着靠吸收意念提升剑意,却忽略了实战和自身理解,现在经长老一点拨,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传功长老看着他的样子,笑了笑:“我知道你担心自己的灵根 —— 外门弟子里,不少人都在背后说,你灵根太差,就算悟了剑意,也走不远。可他们不懂,灵根只是修仙的敲门砖,不是唯一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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