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生连脚步都没停,只是回头看了他一眼,六层剑意带着淡淡的威压散出:“想要?凭本事来拿。”那绿袍弟子被剑意压得胸口发闷,想起李长生剑败司徒烈的战绩,吓得连忙后退,眼睁睁看着李长生走远,连屁都不敢放一个。李长生心里暗叹,实力果然是硬道理,要是换作一个月前,这绿袍弟子未必会这么忌惮他。
不知不觉间,李长生走到了赤阳河谷的上游。河谷两岸的岩石都是红色的,河水被阳光照得泛着金光,空气中的火属性灵气比别处浓郁了不少。他正低头寻找赤阳花的踪迹,混沌涅妖瞳突然捕捉到一丝异常的灵气波动,这波动既不是灵植也不是矿石,反而带着一股纯粹的剑道气息。
“剑道气息?难道是剑心果?”李长生心里一动,顺着气息的方向走去。穿过一片茂密的灌木丛,他眼前突然开阔起来——这里是一处隐蔽的山谷,山谷中央有一座小小的石台,石台上刻着复杂的剑纹,而在石台中央,长着一株与众不同的灵草。
这灵草只有三寸高,叶子像缩小的宝剑,整株草泛着淡淡的金色,最奇特的是,草叶上竟流转着细微的剑影,散发出的剑道气息比周剑痴的剑意还要精纯。“这不是剑心果……这是剑心草!”李长生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他在厉长老的手札里见过剑心草的记载——这种灵草比剑心果珍贵十倍,服用后能直接纯化剑意,提升神魂强度,是凝聚剑魄的关键辅助灵植!
剑心草生长条件极其苛刻,必须在蕴含剑道韵的地方,吸收千年的灵气才能成熟。厉长老一辈子只见过一次剑心草的画像,没想到他居然能在秘境里遇到!李长生快步走到石台边,仔细观察着剑心草,草叶上的剑影随着他的剑意波动轻轻晃动,像是在呼应他一样。
他刚要伸手去摘,突然发现石台周围的地面上,刻着一圈淡淡的剑纹,形成了一个简易的守护阵法。这阵法比之前的迷踪阵要精妙得多,剑纹里蕴含着一丝上古剑意,要是强行闯入,会被剑意攻击神魂。李长生不敢大意,掏出厉长老给的《剑势详解》翻了几页,结合自己对剑势的理解,慢慢摸索阵法的规律。
他发现这阵法的核心,是要以自身剑意为钥匙,引导阵法里的剑意。李长生深吸一口气,将六层剑意缓缓散出,顺着阵法的剑纹流动。刚开始阵法还在抵抗,剑纹里的剑意蠢蠢欲动,可当他的剑意融入《真武荡魔剑经》的沉稳韵律后,阵法里的剑意竟渐渐平静下来,像是遇到了同源的气息。
“成了!”李长生心里一喜,脚步轻移,顺着剑纹的轨迹走到石台中央。他小心翼翼地将剑心草摘下来,刚碰到草叶,一股精纯的剑道气息就顺着指尖流进他的体内,他的六层剑意瞬间沸腾起来,在识海里疯狂流转,原本凝实的剑意竟变得更加纯粹,连识海的刺痛感都减轻了不少。
“太好了!有了这株剑心草,再加上之前的凝神液,我的神魂强度和剑意纯度,肯定能达到凝聚剑魄的门槛!”李长生激动得手都有些颤抖,连忙将剑心草放进特制的温玉盒里——这剑心草一旦离开生长的地方,灵气就会快速流失,必须用温玉盒保存。
就在他收好剑心草,准备离开山谷时,天空中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鸣叫声。这叫声带着强烈的威压,震得山谷里的树叶都簌簌落下。李长生脸色一变,连忙抬头望去,只见远处的天空中,出现了一群金色的身影,正朝着山谷快速飞来。
随着身影越来越近,李长生看得越来越清楚——这些是一群雕类妖兽,体型比普通的雄鹰大上三倍,羽毛呈金黄色,翅膀边缘带着锋利的剑刃般的纹路,最奇特的是它们的喙和爪子,都泛着金属般的光泽,眼神锐利如剑,充满了杀气。
“金翅剑雕!”李长生心里一沉,他在宗门的《妖兽图鉴》里见过这种妖兽的记载——金翅剑雕以蕴含剑道气息的灵植为食,性情凶戾,飞行速度极快,翅膀能劈出锋利的剑风,成年的金翅剑雕实力堪比金丹后期修士。而眼前这群金翅剑雕,足足有七八只,为首的那只体型更大,羽毛呈深金色,气息比其他几只还要强悍,恐怕已经接近金丹后期巅峰!
很明显,这些金翅剑雕是剑心草的守护者,刚才他采摘剑心草的动作,惊动了它们。李长生立刻握紧雷荒剑,眼神警惕地盯着天空中的雕群,六层剑意全面展开,身体微微下蹲,做好了战斗的准备。他知道,一场恶战在所难免了——这群金翅剑雕不仅实力强悍,而且擅长群体作战,稍有不慎,就算他能打赢,也得付出不小的代价。
天空中的金翅剑雕盘旋了一圈,为首的深金色雕王再次发出一声尖锐的鸣叫,像是在下达攻击指令。其他几只金翅剑雕立刻调整姿态,翅膀扇动间,一道道金色的剑风朝着山谷里劈来,地面被剑风扫过,瞬间出现了一道道深深的沟壑。守护剑心草的,是一群实力相当于金丹后期的“金翅剑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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