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神农濒临绝境之际,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传来。
一个身形魁梧、皮肤呈古铜色、腰间围着兽皮的少年闯入山谷。
那少年见到倒在地上的神农,脸色一变,快步上前。
“喂!你怎么样了?”
少年声音粗犷,带着关切。
他蹲下身,查看神农情况,看到他手中攥着的半截赤阎菇,脸色大变:
“你不要命了!这‘赤阎菇’也敢吃?!”
神农已无法言语,只能发出痛苦的呻吟。
少年见状,不再多问,低喝一声,周身气血鼓荡,一股凝练的气血之力透体而出。
他伸出粗糙的手掌,按在神农背心,一股带着镇压与梳理意味的暖流渡入其体内。
这股力量颇为奇特,并非玄门法力,也非纯粹的人族气血,而是带着一种与大地煞气颇为亲和的韵味,如同地脉涌动,沉稳而有力。
暖流所过之处,那肆虐的赤阎菇毒性竟被强行压制、梳理,虽然未能立刻清除,却让神农的痛苦大为缓解,濒死的危机暂时解除。
“咳咳……”
神农咳出几口带着腥气的黑血,意识逐渐清醒,虚弱地道谢:
“多……多谢相救。你是……”
那少年咧嘴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
“俺叫阿土,算是这山里的猎户。你胆子真大,这赤阎菇俺们本地人都不敢碰。看你样子,不像是寻死的,干嘛吃这个?”
神农勉强坐起身,苦笑道:
“我名神农,为辨识草药药性,为人族解除病痛,故而亲尝百草。不想此物毒性如此猛烈……若非阿土兄弟相救,今日恐难幸免。”
阿土瞪大了眼睛:
“亲尝百草?就为了辨别药性?你……你这也太……”
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眼中流露出震惊与敬佩之色。
“俺听说有些巫医也会尝药,可也没像你这样不要命的啊!”
“巫医?”
神农捕捉到这个陌生的词汇。
“嗯,”
阿土点头,一边继续运转气血帮神农调理,一边解释道,
“就是一些懂得用草药和特殊法子治病的人。俺们这一脉,祖上有点巫族血脉,流传下来一部《天煞镇狱功》,除了打熬身体,也对梳理地脉煞气、化解异种能量有点心得。刚才就是用这法门帮你压住毒性的。”
“《天煞镇狱功》……巫族血脉……”
神农喃喃道,琉璃眼眸中闪过思索的光芒。他回想起东华真人曾提及的巫族,那是盘古精血所化,与大地关系密切的强横种族。
在阿土的悉心照料下,神农的身体逐渐恢复。
他留在阿土所在的这个小聚居地休养了几日,期间与阿土和其他几位同样身负稀薄巫族血脉的族人交流,学到了许多闻所未闻的知识。
他了解到,这些被称为“巫人”的混血后裔,散落在洪荒各处,虽然血脉稀薄,无法重现祖巫神通,却也保留了一些独特的传承。
他们擅长利用地煞之气锤炼肉身,对山川地势、草木特性有着天然的敏锐感知,尤其是一些利用气血运转、结合特定草药或手法来疗伤、驱毒、强身的偏方,让神农大开眼界。
“你看这个,”
阿土拿起一块黑乎乎的石头,“这是‘沉煞石’,常年受地脉煞气浸润。
受了外伤,用这个磨粉,配合几种草药外敷,能快速止血生肌,比单用草药效果好得多!”
“还有这个,”
另一个年长的巫人指着篝火上熬煮的一锅墨绿色药汤,
“里面加了‘地根藤’和一点点稀释的‘阴煞水’,喝了能驱除体内积攒的湿寒瘴气,俺们进山打猎前常喝。”
神农如饥似渴地学习、记录着这些宝贵的经验。
他发现,这些巫人的法子,虽然粗糙原始,却往往直指本质,将草药特性与地煞能量、人体气血巧妙结合,效果显着。
这为他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辞别阿土等人后,神农继续他的旅程。
此后的游历中,类似的情景多次上演。
或是遭遇凶兽袭击,被力大无穷的巫人战士所救;
或是陷入天然迷阵,得到熟悉山川地势的巫人指引;
或是辨识某种奇异矿物、毒草时,得到巫人传承知识的补充。
这些散落在洪荒各处的巫人,仿佛冥冥中受到某种指引,总是在神农遇到危险或困惑时适时出现,伸出援手。
神农与他们结下了深厚的情谊,也从他们那里学到了更多利用地煞之气、辨识特殊矿物、以及那些基于气血运转的疗伤、驱毒、强身的法门。
他将这些知识与自身琉璃五脏的体悟、亲尝百草的经验相互印证,融会贯通。
他的事迹和仁心,也渐渐传到了真正的巫族高层耳中。
共工部,一位性情虽暴烈却同样敬重仁德勇士的大巫共煜,听闻了神农的事迹,尤其是他为了族人甘愿以身试毒、跋涉万里的决心,大为触动。
“此子心性,类祖巫!当助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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