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跪在一旁,双手死死抱住葫芦,额头抵在壶身上。他的眼睛睁着,瞳孔却像蒙了层雾,嘴里喃喃念着坐标数字。
“三点七……负五点二……锁定中……”
吞天葫猛然一震。
一道纯净的平衡能量波纹扩散开来,像石子投入水面。扭曲的空间瞬间塌陷一角,金属环外的混沌屏障出现裂痕。
就是现在!
凌云睁眼,双手猛抬。积蓄的灵脉能量混合残余光系之力,在她掌心压缩成一道细长光柱。她没喊,也没蓄势,直接推出。
“轰——!”
光柱贯穿混沌屏障,正中金属环边缘。一声刺耳的金属哀鸣响起,符文熄灭了一片。
黑烟四散。
林越喘着粗气:“破了!外层防住了!”
凌云没松劲,反而催动体内龙之精血,顺着经络冲向手臂。她感觉到吞天葫在剧烈震动,像是要挣脱控制。
果然。
葫芦突然挣脱林越的手,直冲金属环而去。
“它疯了?!”林越惊叫。
凌云一步跨出,化龙诀运转至极限,硬生生在空中截住吞天葫。壶体撞进她怀里,烫得像烧红的铁块。她咬牙,龙血在血管里奔涌,硬是把那股牵引力拽了回来。
“想吸它?”她盯着金属环,“你还早。”
林越爬起来,扑到她身边:“现在怎么办?它差点就贴上去了!”
“那就反过来。”凌云把吞天葫塞回他手里,“你用精神力锚定它,借它的平衡场反向扫描核心结构。它既然认得这东西,就能读出怎么关。”
林越一怔:“我能行?”
“你刚才稳住了空间。”她盯着他,“现在,再稳一次。”
林越深吸一口气,闭上眼。
吞天葫静静伏在他掌心,银纹缓缓流转。几秒后,他身体猛地一震。
“出来了……”他声音发颤,“七个节点,一条主通路……我能关它。”
“记下来。”凌云掏出微型记录仪,“上传给李冰。”
林越睁开眼,快速口述图谱参数。凌云一边录入一边确认,最后一键加密发送。
信号灯闪了两下,绿色常亮。
“传到了。”她说,“原地戒备,等指令。”
林越靠着岩壁坐下,手还在抖。他低头看吞天葫,壶身温热,银纹安静地亮着,像睡着了。
“它到底是什么?”他问。
凌云望着金属环残破的轮廓,没回答。
远处,地底深处又传来一次震动,比之前更沉。
吞天葫突然轻轻跳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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