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向李冰。
导师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眉头微皱，显然认出了这个昨天刚入学、光系亲和度勉强合格的新生。
但他没多问，只点了点头，掏出记录板，在白云飞的名字后面重重写下“特等进度”四个字。
“明天开始，你可以来高阶班旁听。”他说，“如果还能保持这种突破速度，三个月内，我会推荐你进入‘星轨实战组’。”
白云飞没说话，只是握紧了剑柄。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不只是认可，更是责任。
李冰这时才走近。
“感觉怎么样？”她问。
“手臂有点麻。”白云飞笑了笑，“但比之前舒服多了。那股力量……像是终于找到了出口。”
“以后多用灵脉做引，别一味靠内息硬顶。”她说，“风属迅疾，你的剑本来就快，现在加上这层‘滑’劲，出招会更顺。”
“下一步是不是该试试雷元素？”白云飞眼睛亮了。
“你想炸了整个训练场？”李冰淡淡道，“雷属暴烈，比风难控十倍。先把这个练熟再说。”
白云飞挠头，笑出声。
阳光斜照进来，洒在两人之间的地面上。碎石堆旁，一缕风打着旋儿掠过，卷起几片枯叶，又被剑气残流搅散。
李冰看了眼时间，转身准备离开。
“去哪？”白云飞问。
“图书馆。”她说，“有些资料得查。”
白云飞点点头，没再多问。他知道她最近总往那边跑，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他站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拱门外。
低头时，他发现掌心还残留一道浅青色的痕迹，像风刻上去的纹路。他用力握了握，那痕迹微微发烫，随即隐去。
他重新抽出剑，对着空地又挥了一记。
这一次，剑气无声无息，却在空中留下一道持久不散的气痕。
远处，李冰走出训练区，袖口的银线悄然滑回布料之下。吞天葫安静下来，表面泛着一层极淡的青光，像是刚刚吸收了什么。
她脚步未停，朝着图书馆的方向走去。
就在她拐过长廊的瞬间，袖口内侧，那道银线忽然轻轻一颤，朝着某个方向微微偏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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