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我们约定过什么吗？”她忽然问。
李冰手一抖：“你说过，等你能独立存在，第一件事就是替我挡一次致命伤。”
“不是这个。”凌云笑了下，“我说过，不管变成什么样，我们都得活着走出这场劫。”
“记得。”李冰声音低下去，“所以你别想逃。”
“我没想逃。”凌云说，“我只是……要回到我自己该在的位置。”
剥离进度跳到**35%**。
光流稳定，阵法无声运转。李冰的额头一直在冒汗，后背湿透，可她的手一直没抖。每一次能量注入都精准到位，像是把命压进了每一道符文。
吞天葫浮在空中，壶身金纹微微发亮，时不时吸收一点逸散能量，再转化输出。它成了仪式的缓冲器，也成了两人之间的桥梁。
“陆泽。”李冰忽然开口，“你那边还能撑多久？”
“十分钟内没问题。”他回答，“但他们要是组团来，我不保证。”
“够了。”她说，“只要再撑十分钟，仪式就能进入自循环。”
“那就十分钟。”白云飞插了一句，“我这条胳膊还能挥三剑。”
里面没人笑，但气氛松了一瞬。
就在这时，吞天葫猛地一震。
不是外部攻击，也不是能量反冲。
是某种……同步。
李冰抬头，透过实验室的玻璃穹顶，看见远处山巅又亮起一道光。那道身影再次出现，手中葫芦高举，与她手中的这件遥遥相对。
而这一次，对方的嘴角，缓缓扬起。
“她在模仿我们。”凌云声音冷下来，“她在学怎么启动塑身术。”
“那就让她看。”李冰咬牙，“看我们怎么把她甩在后面。”
她双手猛然发力，光系魔法能量全开。阵中光流暴涨，凌云的轮廓瞬间凝实大半，整个人站在阵心，像一尊即将苏醒的雕像。
进度条跳到**41%**。
“别贪快。”凌云提醒，“稳住输出节奏。”
“我知道。”李冰喘着气，“但我得让她知道——这仪式，只有我能完成。”
外面，陆泽突然低喝：“他们动了！”
北侧树丛中，三道黑影迅速逼近，速度快得不像人类。
白云飞抬剑，左手掐住剑柄裂痕：“来了。”
李冰没回头，只把最后一丝魔力压进阵眼。
光流如瀑，倾泻而下。
凌云站在阵中，抬起手，轻轻碰了碰自己的胸口。
那里，第一次有了心跳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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