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察觉到了变化。
“刚才突然脑子特别清楚。”一名学员说。
“心跳变慢了，但很舒服。”另一个揉着太阳穴，“像睡了个好觉。”
李冰查看终端，吞天葫的能量输出稳定在安全区间，场域覆盖整个文化区。她轻声告诉凌云：“它学会了区分。”
凌云看着悬浮在阵眼上方的葫芦，银光流转，裂纹里的红光不再闪烁。
傍晚收工时，陆泽和白云飞在广场巡视最后一圈。展台陆续拆除，地面干净整洁。几名志愿者正在回收共享工具箱。
凌云和李冰站在高台上，望着壁画方向。几个孩子还没走，蹲在地上给桥面添细节，涂上金色。
“和平不是没有敌人。”李冰说，“而是就算有敌人，我们还能正常生活。”
“所以更要坚持。”凌云点头，“只要这里有人愿意一起做事，吞天葫就不会只用来战斗。”
她伸手触碰阵眼边缘。吞天葫微微震颤，反馈回一段平稳的能量流。
李冰打开日志记录：“文化节圆满结束。教育联盟正式启动，首批课程下周开课。吞天葫完成模式转换，持续收集正向能量，反哺灵脉节点。”
两人走下台阶，汇入返程的人群。
圣殿主控室内，监控屏一片安静。深空预警网没有新信号出现。
凌云最后检查了一遍吞天葫的数据流。一切正常。
她正准备离开，忽然停下。
屏幕角落，一条微弱的能量曲线轻轻跳动了一下。幅度极小，如果不是她盯着看，根本注意不到。
李冰也看到了。“这不是外部信号……”
“是内部的。”凌云放大图像，“吞天葫自己产生的，可这个频率，不属于任何已知模式。”
她伸手按向阵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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