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冰抬头：“昨天的考核记录显示，平均恢复时间比上周缩短了四分钟。他们能跟上。”
那人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她开始布置场地。刚把第三个标记桩插进地面，远处传来脚步声。陆泽带着两名风雷班的学生走来，手里拿着两台能量监测仪。
“我们来配合你们做一次联合演练。”他说，“测试防御阵在多人施法下的稳定性。”
“可以。”李冰指了指东侧区域，“那边有备用节点，你们接上去就行。”
两人蹲下调试设备。陆泽站在一旁，忽然问：“你打算一直这么干下去？”
“什么意思？”
“每天多练一小时，每次都要做到最好。你不累吗？”
李冰直起身，拍掉手上的土：“累。但不做的话，下次可能就有人回不来了。”
陆泽看着她，没再问。
监测仪启动后，数据显示防御圈依然稳定。甚至在三人同时释放魔力的情况下，预警时间还提升了三十秒。
中午休息时，李冰坐在台阶上喝水。阳光照在脸上，有点热。她抬头看向教学楼的方向，想起早上看到凌玥走进风雷班教室的样子。
那个身影很安静，走路时不看任何人。
她掏出学生手册，翻到最后一页空白处。提笔写下一串数字——这是今天早晨记录的灵脉波动频率。她打算晚上再核对一遍，看看能不能优化进防御阵的自动调节程序。
陆泽走过来坐下：“下午还有场实战模拟，你要参加吗？”
“当然。”
“这次会有真实黑暗能量样本释放，比昨天难。”
“我知道。”
她合上手册，站起身。衣服上的灰尘还没拍干净，但她已经朝训练区走去。
陆泽在后面喊：“你就不怕出错？”
李冰停下，回头说：“怕。但我更怕什么都不做。”
她继续往前走。
训练场中央的符文圈正在充能，发出低沉的嗡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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