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走过来,认真地说:“那个融合技威力不小,建议纳入联合部队的战术演练流程。”
“你还真当我是武器库?”凌云挑眉。
“你是。”陆泽点头,“还是最不好控制的那种。”
白云飞插嘴:“等我哪天把你按地上揍一顿,你就老实了。”
“那你得先追得上。”凌云活动肩颈,发出几声脆响。
“明天晨练,老地方。”白云飞咧嘴,“别迟到。”
“行啊。”凌云答应得干脆。
四人站在花园中央,夕阳把影子拉得很长。空气中还有点湿气,是从圣泉那边飘来的。凌云抬头看了看天,云层散开了,露出一角湛蓝。
她把手伸进怀里摸了摸吞天葫。壶身温润,裂纹彻底消失了。她能感觉到里面存着不少能量,有光明的,也有之前吸收的残余黑暗,但现在都被化龙诀转化成了可用的资源。
李冰看着她的小动作,问:“葫芦还好?”
“比以前强。”凌云说,“像是升级了。”
“它跟你一起涨境界?”陆泽不信。
“可能是因为化龙诀。”凌云解释,“每次我突破,它就有变化。”
“那你下次突破,它会不会自己飞出去打架?”白云飞开玩笑。
“说不定。”凌云收手站直,“等我到高级魔法师,让它替我上课。”
李冰笑了:“你要是敢偷懒,我就告诉导师。”
“你们联手欺负我?”凌云假装委屈。
“本来就是。”陆泽耸肩,“团队协作懂不懂?”
笑声在花园里散开。远处传来钟声,是学院晚课结束的信号。几个学生路过,看见他们站在一起,悄悄多看了两眼。
凌云深吸一口气,把所有杂念都压下去。现在的状态很好,稳定,充盈,没有负担。她知道自己还能再进一步,但现在不是时候。
她看向李冰:“你最近有没有感觉能量特别活跃?”
李冰一愣:“你怎么知道?”
“直觉。”凌云说,“可能是共鸣。”
李冰没说话,但眼神变了。她确实最近总梦见一些片段,像是某种召唤。她没说,怕影响别人。
“你要不要也试试闭关?”凌云问。
“等几天。”李冰摇头,“我还差一点准备。”
“那我陪你。”凌云说,“你冲的时候,我在外面守着。
李冰看了她一眼,点头:“好。
这时,凌云突然皱眉。她低头看向右手掌心,那里有一道极细的金线正在皮肤下游走,像是活的一样。
她没动,也没喊人。只是默默把手攥紧,又松开。
金线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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