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招还没名字。”她说。
李冰盯着那团能量，忽然说：“统领在调整施法节奏，他要放大领域压制。”
“那就快点。”凌云握紧那团能量，把它推向剑柄。
剑身的裂纹开始发光，像是被重新焊接。
千米外，两尊傀儡距离战舰群只剩三百米。陆泽准备启动风雷炮阵，但被凌云拦下。
“别打。”她说，“等他们再近一点。”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傀儡踏入战舰防御圈的瞬间，凌云拔剑。
剑光不是直线，而是螺旋前进，沿途卷起星序与武道交织的气流。第一尊傀儡被正面击中，身体炸成碎片。第二尊刚转身，剑光已绕到背后，从肩胛切入，直贯核心。
两具傀儡同时崩解。
剑光未停，继续向前，直逼统领所在。
统领抬手格挡，黑气凝聚成盾，却被剑光切开。他的手臂被划出一道深痕，黑气从中溢出。
“有效。”凌云低声说。
但她没追击。剑回到手中时，剑身裂纹扩大，她的右手也开始发麻，经脉有撕裂感。
她单膝跪地，左手扶住剑柄支撑身体。
李冰立刻调出能量监测图：“你强行打通双修通路，经脉损伤在扩大。”
“我知道。”凌云喘着气，“但破限之径还在，我能再出一剑。”
“你出不了。”李冰盯着数据，“你现在的输出已经超过承受极限，再动一次，可能会废掉右臂。”
凌云没回答。她低头看吞天葫，葫芦底部的裂痕正在缓慢愈合，金光流动的速度越来越快。
它在学习。
就像她一样。
远处，统领的身影重新站直，领域开始收缩，不再是全面压制，而是向内凝聚，像是在准备某种更强的手段。
“他要变了。”陆泽说。
“我们也得变。”凌云慢慢站起来，把剑横在身前。
她的右手已经抬不起来，只能用左手握剑。剑身倾斜，剑尖指向地面。
李冰看着她，忽然问：“你还记得第一次用吞天葫的时候吗？”
凌云顿了一下：“记得。那时候它只会吸，不会吐。”
“现在它会了。”李冰说，“你也是。”
凌云点点头。
她闭上眼，化龙诀最后一次运转。体内的龙之精血不再强行引导，而是顺着重伤的经脉自然流动。吞天葫感应到这股气息，自动释放出储存的净化能量，与她的星序魔力混合。
这一次，不是强行融合。
是顺势而为。
她的左手缓缓抬起，剑尖离地三寸。
一道双色螺旋气流从剑尖升起，没有轰鸣，没有闪光，却让整个战场的空气都凝固了一瞬。
统领的动作停了。
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凌云睁眼，剑锋一转，直指前方。
剑还未动，气流已割裂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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