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小子?哪个陈家?” 秦自荣心里一动。
“就是陈建国他家的长子,叫陈某,小名叫小鸡鸡,在县城私立中学读书。” 老人把羊绳往树上一拴,“前几天我还看见他在村口发呆,喊他也没反应,以前这孩子挺活泼的。”
秦自荣立刻赶回局里,调出陈某的资料:16 岁,身高 1 米 7,马者龙村人,就读于丘北某私立中学。他带着侦查员直奔学校,校长的话让他们心头一紧:“陈某早就被开除了!这孩子两个月没来上课,旷课 38 次,还用弹弓打死养鸡场的鸡,烧着吃,人家找上门来,我们没办法才开除的。”
“开除前他有没有异常?” 秦自荣追问。
“异常多了!” 班主任皱着眉,“上课总走神,有时候突然就盯着窗户外面,问他话也不答。有一次我看见他抽屉里有把银白色跳刀,还没等我问,他就藏起来了。”
更关键的是,有学生反映,陈某在 10 月底的时候,左手突然多了道刀伤,他说是切菜弄的,可那伤口又深又长,根本不像切菜能弄出来的。还有个学生记得,陈某曾说过 “马者龙村有户人家很有钱”,当时大家都以为是玩笑,没当回事。
“就是他了!” 秦自荣猛地一拍桌子。李梦昌接到汇报,立刻组织警力:“先去他家看看,注意隐蔽,别打草惊蛇。”
陈某家在村子东头,一栋两层小楼,院子里种着三角梅。侦查员们在周围埋伏到晚上八点,终于看见二楼亮起了灯。秦自荣带着雷石等几名侦查员,装作走访的样子敲了门。
开门的是陈建国,他看见侦查员,热情地招呼:“快进来坐,烤烤火!” 堂屋里,陈某的母亲和奶奶正围着炭火盆剥玉米,气氛很温馨。
“你家陈某回来了吗?” 秦自荣接过热水,不动声色地问。
陈建国叹了口气:“回来了,在楼上睡觉呢。这孩子,被学校开除了,回来也不说话,愁死我了。”
秦自荣给雷石使了个眼色,雷石悄悄绕到楼梯口,轻手轻脚地上了楼。二楼那间卧室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他推开门,借着月光看见一个少年躺在床上,左手果然缠着纱布。
雷石下楼时,给秦自荣比了个 “OK” 的手势。瞬间,几名侦查员同时起身,朝着二楼冲去。陈某被惊醒时,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侦查员按在了床上。“你们干什么?” 他挣扎着,声音里满是惊慌。
“跟我们走一趟,了解点情况。” 秦自荣的声音很平静,可握着陈某胳膊的手却没松。
暗夜中的罪恶
审讯室的灯亮了一夜。陈某刚开始还抵赖,说自己根本没去过赵宗良家,可当秦自荣拿出那把跳刀的照片,还有他扔在水塘里的皮鞋鉴定报告时,他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我不是故意的…… 我就是想偷点钱……” 陈某的声音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地说出了那个夜晚的经过。
2001 年 10 月 25 日傍晚,丘北县城的电子游戏厅里,陈某把最后一块钱塞进游戏机,屏幕上 “Game Over” 的字样刺眼得很。他摸了摸口袋,空空如也 。父母给的零花钱早就花光了,之前偷家里的 500 块也输了个精光。
“没钱还来玩?” 老板的话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陈某攥紧拳头,突然想起村里赵宗良家那栋大房子,子女都在外地工作,肯定藏着不少钱。他借了块手表和手电筒,徒步往马者龙村走。
夜里的雨下得不大,毛毛雨沾在脸上凉丝丝的。陈某借着月光绕着村子转了一圈,最后停在赵宗良家院外。他踩着石梗翻进围墙,看见老两口在堂屋看电视,赶紧钻进烤烟房的谷堆里躲着。
不知过了多久,他被冻醒时,院里已经没了灯光。凌晨一点的村子静得能听见虫鸣,他扛着那根桉树棒,搭在厨房墙上,可鞋底太滑,爬了两次都滑下来。他索性脱掉皮鞋,放在门口,又把袜子塞进兜里,赤着脚往上爬。
厨房楼顶的平台上积着露水,陈某刚站稳,就听见楼下传来咳嗽声。是赵宗良起夜了。他赶紧趴在瓦片上,大气都不敢喘。等赵宗良回房,他才发现厨房和正房间隔着篱笆,缝隙太小钻不进去。
“当时我就想,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 陈某低着头,手指抠着审讯椅的扶手,“我爸妈要是知道我偷东西,肯定会打死我……”
他脱掉外衣,勉强从篱笆缝里钻过去,可瓦片 “哗啦” 一声响,惊醒了赵宗良。陈某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看着赵宗良举着手电筒在院里查看,一个可怕的念头突然冒出来:“杀了他们,就没人知道了。”
他摸进二楼卧室,看见杨杏芝躺在床上,拿起床角的砖头就砸了下去。“啊!” 老人的惨叫声让他慌了神,他又砸了几下,直到杨杏芝没了动静,才用被子盖住她的头。
楼下的赵宗良听见声音,拿着手电筒往楼上跑。陈某摸出跳刀,躲在楼梯口。等赵宗良上来,他猛地冲过去,刀刺进了老人的胸口。“他抓着我的手,问我为什么……” 陈某的声音开始发抖,“我怕他没死,又刺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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