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9 年 8 月 9 日,这一天是三伏天里最热的一天,太阳像个大火球挂在天上,烤得地面发烫,连吹过的风都带着热浪。白建中怀着极其矛盾和复杂的心情,一大早从老家出发,没有骑自行车,而是选择了步行。他想趁着路上的时间好好想想,该怎么跟刘燕说,才能挽回这段感情。
从白河村到西陀有 30 多公里的路,白建中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短袖衬衫,裤腿卷到膝盖,沿着公路一步步往前走。阳光晒得他皮肤发烫,汗水顺着额头往下流,浸湿了衬衫,紧紧贴在背上。他渴了就喝几口随身携带的凉水,饿了就啃几口干硬的馒头。一路上,他脑海里不断回放着和刘燕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从第一次递纸条的羞涩,到田埂上的并肩而行,再到后来的甜蜜相处,每一个画面都清晰得仿佛就在昨天。他告诉自己,一定要让刘燕回心转意,他们不能就这样分开。
下午六点多钟,白建中终于走到了西陀。此时太阳已经西斜,天气稍微凉快了一些。他没有直接去找刘燕,而是先去了水泥厂花园室外的一颗黄桷树下等候。黄桷树枝繁叶茂,浓密的树叶挡住了大部分阳光,树下成了一片阴凉地。他靠在树干上,心里既期待又紧张,不停地搓着手,时不时抬头望向刘燕家的方向。
等了大概半个多小时,他终于看到了刘燕的身影。刘燕还是扎着那条麻花辫,只是脸色看起来有些憔悴,眼神也不像以前那样明亮。白建中赶紧迎了上去,声音有些沙哑地说:“刘燕,我有话跟你说。”
刘燕看到他,愣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无奈,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躲闪。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跟着白建中离开了热闹的街道,来到了山冈的一处勺地边上。
勺地边上长满了杂草,周围很安静,只有风吹过草叶的沙沙声。两人找了个相对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沉默笼罩着他们。白建中看着刘燕,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倒是刘燕先开了口,她低着头,声音轻轻的:“建中,你以后别再来找我了,我们…… 还是算了吧。”
白建中心头一紧,急忙抓住她的手:“刘燕,你别这样,我知道我以前不好,我不该耽误工作,不该荒废学业,我以后改,我一定改!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刘燕轻轻抽回了手,摇了摇头:“不是你改不改的问题,我爸妈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是不会有结果的。”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白建中不停地劝说着刘燕,从他们的过去说到未来,从他的承诺说到他的改变,他几乎把能想到的话都说了一遍,希望能打动刘燕。可刘燕始终态度坚决,只是偶尔会默默流泪。
到了晚上十点多钟,山冈上玩耍的人全都走光了,周围变得更加安静,只有虫鸣声和远处偶尔传来的狗叫声。月光洒在地上,给一切都蒙上了一层清冷的光晕。白建中看着刘燕,最后一次问道:“刘燕,我们还有没有希望再结婚了?”
刘燕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眼神坚定,斩钉截铁地说:“做朋友可以,但是结婚肯定不行。”
这句话像一把锋利的刀,瞬间刺穿了白建中的心脏。他彻底绝望了,所有的期待、所有的憧憬,在这一刻都化为了泡影。一股强烈的愤怒和不甘涌上心头,他觉得自己付出了那么多,却换来这样的结果,他不甘心,他要报复刘燕,他要让她为这个决定付出代价。
此时,刘燕正背对着他,望着远处的夜色,肩膀微微耸动,似乎还在为这段感情的结束而难过。白建中看着她的背影,脑海里一片空白,只剩下报复的念头。他缓缓低下头,取下了鞋上的鞋带。那是一根普通的蓝色鞋带,因为穿久了,有些地方已经磨损。他捏着鞋带,手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他慢慢站起身,绕到刘燕的身后,趁着刘燕没有防备,猛地将鞋带套在了她的脖子上。刘燕惊呼一声,身体瞬间僵住,然后开始剧烈地挣扎。白建中红着眼睛,双手死死地拽着鞋带两端,用尽全身的力气勒紧,勒得手指都泛白。刘燕的挣扎越来越弱,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她试图用手去掰白建中的手,可力气根本比不上此时已经失去理智的白建中。
渐渐地,刘燕的身体软了下来,头无力地垂在一边,再也没有了挣扎的力气。白建中还是没有松手,直到他确定刘燕已经没有了呼吸,才缓缓松开了手。他看着倒在地上的刘燕,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哀怨,仿佛还在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白建中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一股巨大的恐惧和悔意瞬间淹没了他。他踉跄着后退了几步,瘫坐在地上,看着刘燕的尸体,浑身不停地发抖。
过了好一会儿,白建中才缓过神来。他知道自己闯下了大祸,必须尽快离开这里。他站起身,踉踉跄跄地朝着山下走去。他不敢回头,不敢再看一眼那片沾满了鲜血的勺地,仿佛身后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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