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雅琪比朱亚英小3岁,从小就不爱读书,整天游手好闲,和街上的小混混厮混在一起,打架斗殴是家常便饭。家里人对他束手无策,朱亚英也常常为他的前途担忧。“他在家里也没正事做,不如让他来做这件事,一来能拿到钱,二来他是我弟弟,肯定可靠。”朱亚英向王俊平提议,王俊平思索了片刻,点了点头:“也好,自己人确实放心。”
2002年的大年夜,家家户户都沉浸在团圆的喜悦中,朱家也不例外。一家人围坐在餐桌旁,吃着年夜饭,聊着家常。朱雅琪喝了几口酒,脸上泛起红晕,还在和父母抱怨工作不好找。朱亚英看在眼里,趁机对他说:“阿琪,姐有个生意想介绍给你,能赚点钱,你跟我到房间来聊聊。”
朱雅琪一听有赚钱的生意,立刻来了精神,跟着朱亚英走进了房间。关上门后,朱亚英压低声音,将王俊平的计划和盘托出。“杀……杀人?”朱雅琪吓得脸色惨白,手里的酒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姐,这可是掉脑袋的事,我不敢做!”他连连后退,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朱亚英早就料到弟弟会害怕,她抓住朱雅琪的胳膊,语重心长地说:“阿琪,我还能害你吗?这件事做得天衣无缝,事后给你2万元,足够你做点小生意了。你想想,爸妈年纪大了,你总不能一直这样混下去吧?”在姐姐的劝说和金钱的诱惑下,朱雅琪的心动摇了。他沉默了很久,终于抬起头,眼神复杂地说:“你给我时间考虑考虑。”
那个晚上,朱雅琪一夜未眠。他躺在床上,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姐姐的话和那2万元钱。他知道这件事风险极大,但一想到自己一事无成的现状,以及父母失望的眼神,他还是决定铤而走险。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朱雅琪就敲响了朱亚英的房门。“姐,我想好了,我干。”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却异常坚定。
朱亚英听到这句话,心中的一块巨石终于落地。她立刻从抽屉里拿出800元钱,塞到朱雅琪手里:“这是路费,你明天去无锡乘火车去阳泉,到了之后有人接你。”大年初二的清晨,朱亚英送朱雅琪去村口坐车。看着弟弟的背影渐行渐远,朱亚英的心里突然掠过一丝不安,她快步追上去,喊道:“阿琪,要是真不敢,就算了,姐不怪你。”
朱雅琪回头看了姐姐一眼,摆了摆手:“姐,你放心吧,我能行。”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上了通往镇上的小路,消失在晨雾中。朱亚英站在原地,看着弟弟的身影彻底消失,心里五味杂陈。她不知道,自己这一送,不仅把弟弟送上了一条不归路,也为自己的结局埋下了伏笔。
2003年春节,朱雅琪乘坐火车抵达阳泉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天寒地冻,火车站里人来人往,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回家的喜悦。朱雅琪裹紧了身上的棉衣,按照姐姐纸条上写的车牌号码,在停车场找到了一辆黑色桑塔纳。开车的是一个中年男人,貌不惊人,面容凝重,一路上几乎一言不发。
汽车在阳泉的街道上七拐八拐,最终停在了市区一座天桥边的出租屋前。中年男人下车后,递给朱雅琪一把钥匙,冷冷地说:“好好在这里等着,别到处乱跑。”说完,他就开车离开了。朱雅琪走进出租屋,发现这是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收拾得很干净,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
在房间里待了没多久,朱雅琪就发现了姐姐的秘密。他在卧室的床底下,找到了一叠姐姐和那个中年男人的亲密合影。照片上的两人笑容灿烂,举止亲昵,显然关系非同一般。“这个人肯定就是王俊平。”朱雅琪看着照片上的男人,心里暗暗想道。结合姐姐之前说的“干掉朋友的老婆”,他断定,自己要杀的人,就是王俊平的妻子。
接下来的三天,朱雅琪在出租屋里焦躁地等待着。他每天吃着泡面,看着窗外的街道,心里既紧张又恐惧。直到大年初六的晚上,王俊平才终于露面。那天晚上,王俊平穿着一身检察官制服,显得格外威严。他没有多说什么,带着朱雅琪去附近的小餐馆吃了顿饭,然后把他带到了检察院的办公室。
推开办公室的大门,王俊平指着墙上的锦旗和奖状,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这就是我的办公室,在这里,我说了算。”朱雅琪看着办公室里的一切,心里的恐惧稍微减轻了一些,他觉得,有这么大权力的人,肯定能把事情处理得滴水不漏。王俊平没有过多寒暄,直接向他交代了杀人计划:“在我老家附近有个废弃的煤矿山头,那里有间小屋,人少偏僻,是下手的好地方。你听我指挥就行。”
大年初八晚上八点,阳泉的气温低至零下十几度,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王俊平开车把朱雅琪从出租屋接出来,在一座天桥边让他下车。“在这里等我,别乱跑。”王俊平说完,开车离开了。朱雅琪缩着脖子,站在天桥上瑟瑟发抖,心里的恐惧越来越强烈。他好几次想转身逃跑,但一想到姐姐的嘱托和那2万元钱,又硬生生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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