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的武汉,初夏的风还带着几分春日的温润,可蔡甸区的夜晚,却已悄然被一层恐惧的阴霾笼罩。5月7日凌晨两点,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刚过,空气里弥漫着泥土与青草混合的湿润气息。郊区的公路上,路灯稀疏,光线昏暗得只能勉强勾勒出路面的轮廓。
22岁的小青蹬着自行车,车轮碾过潮湿的地面,发出“吱呀”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她是附近一家电子厂的女工,每天这个时候下班,沿着这条熟悉的公路回家,已经成了近一年来的习惯。以往,哪怕夜色深沉,她也只觉得疲惫,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不安,后颈的汗毛突然竖起,一种被人窥视的灼热感,让她心跳骤然加速。
她下意识地加快了蹬车的速度,眼角的余光飞快扫向身后。昏暗中,一道模糊的黑影正骑着自行车,紧紧跟在她身后几米远的地方。那身影沉默得像一团鬼魅,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只是死死地跟随着,仿佛捕食者锁定了猎物。
小青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手心冒出冷汗,紧紧攥住了车把手。她不敢回头,只能拼命往前蹬,可身后的黑影也随之加快了速度,距离在一点点缩短。就在她即将拐进通往村子的岔路口时,身后的自行车突然猛地加速,“嗖”地一下贴到了她的右侧。
还没等小青反应过来,一记沉重的拳头就狠狠砸在了她的后脑勺上。剧痛瞬间席卷全身,她眼前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一侧倾斜,连人带车摔在路边的泥地里。自行车滑出去老远,车链“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小青挣扎着想爬起来,嘴里刚要喊出“救命”,那名男子已经跳下车,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将她往路边的草丛里拖。草丛里满是雨水和泥泞,尖锐的草叶划破了她的皮肤,传来阵阵刺痛。小青拼命挣扎,双脚乱蹬,大声呼喊着“救命”,可回应她的,只有男子粗重的喘息声和更加猛烈的拳打脚踢。
“别喊!再喊我弄死你!”男子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凶狠。他一把掐住小青的手腕,另一只手抓起地上的湿泥,狠狠捂在了她的嘴上。泥土堵住了她的口鼻,窒息感瞬间袭来,小青的挣扎渐渐无力。她看着男子的脸,在微弱的月光下,那张脸清瘦而尖刻,头发梳成“一边倒”的分头,几缕发丝贴在额前,一双小眼睛里满是兽性的残忍,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
小青的大脑飞速运转:如果继续拼死反抗,以男子的凶狠,自己恐怕真的会丧命。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边假意停止挣扎,一边死死记住男子脸上的每一个细节——他眉骨处有一道浅浅的疤痕,下巴上长着几颗稀疏的胡茬,说话时会习惯性地咬着下唇。
男子见她不再反抗,便松开了捂在她嘴上的手,开始粗暴地撕扯她的裤子。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远处传来了“突突突”的马达,一辆电动三轮车正沿着公路驶来,车灯的光束划破夜色,越来越近。
小青抓住这最后的机会,用尽全身力气再次大喊:“救命!有人抢劫!”男子脸色一变,慌乱地停下动作,提起自己的裤子,看了一眼越来越近的三轮车,转身就往公路另一侧的田埂上跑,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中。
电动三轮车停在路边,司机是一位中年大叔,见小青满身泥泞、头发凌乱地躺在草丛里,赶紧下车询问情况。小青强忍着身体的疼痛和内心的恐惧,颤抖着说:“我……我被人袭击了,快帮我打110。”
大叔连忙拿出手机拨打报警电话。十分钟后,蔡甸区公安分局菜店街派出所的民警赶到了现场。警车的警笛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民警们拿着手电筒,在案发现场仔细勘查:草丛里留有几枚模糊的脚印,泥地上有挣扎的痕迹,不远处还散落着小青被扯掉的纽扣。
“你能再详细说说嫌疑人的特征吗?”带队的民警蹲在小青身边,语气尽量温和,“比如身高、体型、穿着,还有脸上有没有特别的标记?”
小青揉了揉发疼的后脑勺,回忆着刚才的惊魂一幕:“他大概一米七左右,不胖不瘦,穿一件黑色的夹克,头发是‘一边倒’的分头。脸上……脸上有一道疤,在眉骨那里,眼睛很小,看起来特别凶。”
民警认真记录下小青的描述,随后安排同事将她送往医院检查,同时对案发现场周边展开围追堵截。然而,夜色浓重,田埂和草丛纵横交错,嫌疑人早已没了踪影。民警们搜寻了近两个小时,只在田埂边发现了一串模糊的脚印,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线索。
本以为这只是一起偶发的恶性袭击案,可谁也没想到,这仅仅是噩梦的开始。
5月28日凌晨三点,同样是雨后的夜晚,21岁的小黄骑着自行车下班回家。她所在的工厂在蔡甸区边缘,回家需要经过一段没有路灯的乡间小路。这段路小黄走了半年,从未出过事,可那天晚上,她总觉得心里发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暗处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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