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师父教我，修行要看悟性。”她说，“现在我觉得，也许该先学会怎么思考。”
陈玄点头。“悟性很重要，但它不稳定。科学不一样，只要方法对，谁都能做到。”
他打开最后一份文件，《科学修行通识》初稿完成。共十二章，涵盖四大分支，每章附带案例和习题。
“明天正式发布。”他说。
深夜，陈玄仍在校对文本。云昭坐在一旁，手中霜魄剑横放膝上，剑身微光轻闪，像是回应某种频率。
忽然，信号接收器震动。红色提示框弹出：
【北漠监测站更新数据：地脉共振强度上升12%，预计突破临界点时间提前至两日后辰时】
陈玄盯着屏幕，手指快速敲击符阵盘。全球灵气分布图重新加载，热力峰值集中在冰原中心。
“他们在加速。”他说。
云昭起身。“讲堂还能继续吗？”
“必须继续。”陈玄抬头，“越是这个时候，越要让更多人掌握方法。一个人再强，也挡不住大军压境。”
他调出学员名单，筛选出五十名进度领先者。“明天加开特训班，重点培训数据分析和应急推演能力。”
云昭看着他。“你觉得他们会跟上来吗？”
“已经开始了。”陈玄指着屏幕，“你看这个解法——”
话未说完，终端又响。一条新信息跳入日志：
【蓬莱浮标反馈异常：星陨落位方向出现低频震荡，特征与反物质反应堆启动初期一致】
陈玄站起身，走到墙边的地图前。两个红点闪烁，一个在北漠，一个在东海之外。
“两条线同时推进。”他说，“他们不怕我们知道，是因为觉得我们来不及反应。”
云昭走近。“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们不追。”陈玄拿起炭条，在地图上画出一圈连线，“我们在这里等着。等他们动手，我们就用这套体系，一寸一寸拆掉他们的计划。”
他转身面对投影屏，学员的解题数据仍在滚动刷新。有人刚刚提交了一份关于“高密度能量场屏蔽方案”的推演。
陈玄点开查看。
公式正确，模型完整，误差率低于5%。
他轻声说：“科学是解释世界的最好语言。”
云昭望着讲堂方向。灯火未熄，窗纸上映着低头写字的身影。
陈玄坐回案前，打开新的文档。标题是：《洪荒科学发展规划图·草案》。
他的手指刚触到符阵盘，接收器再次震动。
屏幕显示一行字：
【追踪信号丢失，来源方向：西海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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