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动。
雷猛也不动。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那些矿工缩在角落，连呼吸都放轻了。
灰袍修士停下，目光扫过地上四个受伤的手下，又落在我脸上。
“你是谁？”他问。
“陈无戈。”我说，“人我带走了，有意见，找我。”
他眯眼：“你知道得罪玄铁门是什么下场吗？”
“知道。”我握紧剑柄，“不就是打一架么。”
他还没开口，我抢先踏前半步。源炁顺着经脉冲上手臂，熔炉青火一闪，一股压迫感直接压过去。
他脸色变了。
就在这一刻，雷猛突然抬手，从工具包里掏出一块巴掌大的黑矿石。他手指一抹，矿石表面浮现出几道细密的金色纹路，像是活的一样，在阳光下微微发亮。
“看到了吗？”他对灰袍修士说，“这就是你们要的源心矿。但它已经认主了。谁碰，炸谁。”
那人瞳孔一缩。
我知道他在 bluff。那矿早就炸了，现在这块只是普通灵矿染了金粉。但雷猛演得太真，加上刚才那一战的威慑，对方根本不敢赌。
灰袍修士咬牙：“今天这事没完。”
“没完就下次再来。”我说，“我等着。”
他狠狠瞪了我们一眼，挥手带人撤了。临走前还收走了那四个伤员。
人群慢慢散开，没人敢靠近我们。
雷猛收起假矿石，低声说：“只能唬他们一时。”
“够了。”我说，“只要他们不敢当场动手，我们就还有时间。”
他点头，看向矿道深处：“老瘸子住在北岭第三废窑，穿过黑风谷就能到。但现在去太显眼，得等天黑。”
“不等。”我说，“白天反而安全。他们以为我们会躲，我们就偏走明路。”
他愣了一下，笑出声：“你这人真是……越狠越稳。”
我没回应，只是把玉简收回怀里。熔炉里的青火还在跳，像是提醒什么。
远处矿坑的锤击声依旧不断，灰尘飘在空中。风吹过来，带着铁锈味。
雷猛拍了拍我的肩膀：“走吧，兄弟。”
我们并肩迈出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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