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 她的声音带着决绝。
阿木咬了咬牙,转身冲向镇中心的钟楼。
路过铁匠铺时,他顺手抄起把淬火的铁锤,这是他在青石镇学的手艺,知道如何用重物破坏祭坛的阵眼。
钟楼的石阶上布满了黑袍人,阿木玄铁剑在前开路,铁锤在后砸向两侧的油灯。
火油顺着石阶流淌,拦住了追兵的脚步。
他一口气冲上顶楼,却见钟楼下的广场上,七个黑袍人正围着个石制祭坛念咒,坛上插着七柄血剑,剑尖滴落的鲜血在地面汇成血色莲花。
“还差最后一步。” 为首的黑袍人摘下兜帽,露出张与苏凝霜有七分相似的脸 —— 竟是本该在断魂谷死去的圣女!
阿木的玄铁剑突然剧烈震颤,剑身上的 “莲心为证” 四字发出金光。
他这才明白,圣女根本没死,之前的死亡不过是场骗局,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们放松警惕。
“惊讶吗?” 圣女轻抚着祭坛上的血剑,指甲涂着鲜红的蔻丹,“血莲教的圣女从来不止一个,我是姐姐,苏凝霜是…… 被清风剑偷走的妹妹。”
阿木如遭雷击,玄铁剑差点脱手。
他想起苏凝霜肩头的疤痕,想起圣女临终前的眼神,那些被忽略的细节此刻串联起来,织成张令人窒息的网。
“你胡说!”
“要不要听听她的心跳?” 圣女突然吹了声口哨,广场下的黑袍人突然押出个被绑在石柱上的妇人 —— 正是苏凝霜的母亲!
“娘!” 苏凝霜不知何时追了上来,看到石柱上的妇人时,青芒剑 “哐当” 落地。
大祭司趁机从背后袭来,铁爪直取她的后心。
阿木眼疾手快,玄铁剑横挥,挡住这致命一击。
火星四溅中,他突然明白这才是血莲教的真正阴谋 —— 用亲情动摇苏凝霜的心智,让她成为新的傀儡圣女。
“姐姐求你了,回来吧。” 圣女的声音带着蛊惑,“我们姐妹联手,就能让整个江湖都听我们的。”
苏凝霜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却在触到青芒剑的瞬间猛然清醒。
她捡起长剑,剑尖直指圣女:“我母亲说过,有些东西比性命更重要。”
就在这时,钟楼的铜钟突然自行鸣响。
老者和赵灵儿的身影出现在钟楼顶,手里举着个燃烧的火把,火把上绑着串硫磺弹。
“看我的!” 赵灵儿将硫磺弹扔向祭坛,硫磺遇血突然炸开,绿色的浓烟笼罩了整个广场。
黑袍人惨叫着倒地,身上的衣物被浓烟点燃,露出里面绣着的血色莲花。
“快毁掉阵眼!” 老者大喊,铁拐杖指向祭坛中央的莲花凹槽。
阿木纵身跃下钟楼,玄铁剑带着千钧之力劈向凹槽。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祭坛裂开道缝隙,七柄血剑同时折断,地面的血色莲花渐渐褪去。
大祭司见状不妙,毒针直刺阿木后心,却被苏凝霜的青芒剑挡开。
两柄剑再次交锋,这一次苏凝霜的剑法里没了丝毫犹豫,青芒如瀑,将大祭司的黑袍层层划破,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伤疤。
“是你!” 苏凝霜突然认出其中道疤痕,“当年杀害我父亲的人就是你!”
大祭司的面具被剑气挑飞,露出张布满疤痕的脸。
他看着苏凝霜,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最终化作狰狞:“既然你非要寻死,我就成全你!”
毒针如暴雨般袭来,苏凝霜却不闪不避,青芒剑以同归于尽的架势直刺他的心口。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阿木的玄铁剑突然横亘在两人之间,硬生生将毒针与长剑都挡开。
“他不配脏了你的剑。” 阿木的声音带着喘息,玄铁剑在他手中轻轻震颤。
大祭司趁机后退,却被突然冲出的小石头用铁锤砸中膝盖。
他惨叫着跪倒在地,苏凝霜的青芒剑顺势刺穿他的咽喉。
临死前,大祭司看着苏凝霜,嘴唇翕动着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咽下最后一口气。
圣女见大势已去,突然抓起祭坛上的半截血剑,刺向被绑的妇人。
阿木眼疾手快,玄铁剑脱手而出,击落血剑的同时,剑柄重重砸在圣女的额头。
“为什么……” 圣女捂着流血的额头,眼神里充满了不甘。
“因为你从来不懂,真正的力量不是杀戮。” 阿木走到她面前,玄铁剑已经回到手中,“是守护。”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清风镇的火势终于被扑灭。
老者正在给中了噬魂针的百姓喂解药,赵灵儿和小石头帮着救治伤员,苏凝霜则解开母亲身上的绳索,母女俩相拥而泣的身影在晨光中格外温暖。
阿木站在钟楼顶上,看着渐渐苏醒的镇子。
商贩们开始收拾摊位,孩子们在广场上追逐嬉戏,远处传来卖早点的吆喝声。
玄铁剑在他手中泛着温润的光泽,剑身上的血迹被晨露冲刷干净。
“在想什么?” 苏凝霜走到他身边,母亲的披风披在她肩上,带着淡淡的皂角香。
“在想七月初七快到了。” 阿木望着黑风岭的方向,“还有五个祭坛等着我们。”
苏凝霜的眼神坚定起来:“不管有多少祭坛,我们都会毁掉它们。”
赵灵儿抱着个刚出炉的烧饼跑上来,递给他一半:“快吃吧,吃完我们就出发。小石头说黑风岭的山泉特别甜,我们可以去那里歇歇脚。”
阿木咬了口烧饼,芝麻的香气混着麦香在舌尖散开。
他知道这场正邪之战还未结束,但看着身边的身影,看着镇上渐渐升起的炊烟,突然觉得充满了力量。
玄铁剑在晨风中轻轻嗡鸣,仿佛在应和着远方的召唤。
江湖路远,挑战依旧,但只要心中的莲心不灭,他们的脚步就永远不会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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