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站起来:“李师傅,如果有什么您没告诉我...”
“潇潇。”他打断我,语气变得温和,“听我说。你刚刚开始新生活,不要被这件事困扰。把它放下,向前看。有时候,过度执着于某些问题,只会让自己痛苦。”
他拍拍我的肩,这个动作以前让我感到安心,现在却让我感到不安。
“我还有工作,”他说,“你如果没什么事,就回家休息吧。或者回新城市去,开始新工作。”
我知道从李师傅这里得不到更多信息了。我点点头,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但我不打算放弃。
离开殡仪馆,我决定去医院打听。王德发老人是从医院送来的,如果有后续,医院应该知情。
问题是我不知道是哪家医院。档案上可能有记录,但档案在李师傅的办公室里,我无法查看。
站在殡仪馆外,我思考着下一步。突然,我想起梦中老人的家——那个有桂花树的客厅。如果那个梦不只是梦,如果它真的反映了老人的生活...
我记得梦中客厅墙上挂着一张照片,似乎是老人的全家福。背景看起来像是一个老小区,楼房很旧,但绿化很好。
还有一个细节:茶几上有一份报纸,我瞥见了日期——是上个月的某一天。报纸的名称是《城市晚报》,这是本地的报纸。
如果我能找到老人的家,也许能从邻居那里得到信息,至少知道他原来住哪家医院。
但这无异于大海捞针。这座城市有成千上万个老小区,几乎每个小区都有桂花树。
我拿出手机,搜索“王德发”这个名字,加上本地的限定词。搜索结果大多是无关信息,有一个同名的退休教师,但年龄不对。没有住院信息,没有讣告,什么都没有。
这很奇怪。按理说,如果老人去世,家属会发讣告,至少会在小区公告栏贴通知。但什么也没有。
除非...他没有真正去世。
我决定去本市最大的几家医院碰碰运气。先去第一人民医院,那是离殡仪馆最近的综合性医院。
医院的询问处排着长队。轮到我时,接待员头也不抬:“姓名?”
“我想打听一下,有没有一位叫王德发的老人住院?大概七十八岁,心脏病。”我说。
“什么科?”
“可能是心内科,或者重症监护室。”
接待员在电脑上查询,几秒钟后摇头:“没有这个人。”
“您确定吗?可能用其他名字登记?或者...”
“没有就是没有。”接待员不耐烦地说,已经准备接待下一个人。
我连续跑了三家大医院,结果都一样:没有王德发这个患者的记录。
难道真的是我想多了?老人确实已经去世了,传言只是谣言?
站在第三家医院的大厅里,我感到一阵迷茫和疲惫。也许李师傅是对的,我应该放下这件事,回到新城市,开始新生活。
但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
“是潇潇女士吗?”一个年轻的女声,听起来有些犹豫。
“我是。您是哪位?”
“我...我是王雅。王德发的孙女。”
我的心跳瞬间加速:“王...王德发?那位老人?”
“是的。我爷爷。”女孩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听说...听说您是他...最后一程的入殓师。”
“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我惊讶地问。
“我从殡仪馆问到的。我说...我是家属,想感谢入殓师,他们给了我您的号码。”她停顿了一下,“我知道这很冒昧,但我...我需要见您。可以吗?”
“当然,当然可以。”我立刻说,“你在哪里?”
“我在爷爷家。地址是光明路78号,桂花小区3栋201室。”
桂花小区。梦中的那个小区名字。
“我马上过来。”我说。
挂断电话,我感到一阵复杂情绪:有找到线索的兴奋,有即将面对家属的紧张,还有对可能真相的恐惧。
光明路离这里不远。我打车过去,一路上思绪纷乱。孙女想见我?为什么?是为了感谢,还是为了质问?
桂花小区果然如梦中一样,是个老式小区,楼房大概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建的,墙壁斑驳,但绿化很好。现在是秋天,小区里弥漫着桂花甜腻的香气。我找到了3栋,走上二楼。
201室的门虚掩着。我敲了敲门。
“请进。”是电话里那个年轻女声。
我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我愣住了。
和梦中一模一样。
老式的客厅,简单的家具,墙上挂着泛黄的照片。窗户开着,桂花树的枝叶几乎探进屋里。茶几上甚至真的有一份《城市晚报》。
唯一的区别是,房间里不止一个人。
沙发上坐着三个人: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孩,眼睛红肿,显然是王雅;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应该是老人的儿子;还有一个我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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