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密议了半个时辰。
夜深了。
铃儿因为伤势和疲惫，很快睡去。叶清雪守在她床边，陆芍则站在窗前，看着外面漆黑的夜空。
“你在想什么？”叶清雪轻声问。
“在想明天。”陆芍道，“南域三宗这次倾巢而出，至少会来五位元婴修士，金丹上百。正面硬拼，我们胜算不大。”
“那……”
“所以要用计。”陆芍转身，眼中闪着寒光，“他们不是想里应外合吗？我们就让他们合。等他们全都进来，再关门打狗。”
叶清雪明白了：“你要放他们进大阵？”
“对。”陆芍点头，“护道大阵是我的主场。在阵内，我的实力能提升三成。而他们，会被阵法压制，实力至少降两成。此消彼长，胜算就有了。”
“可万一……”
“没有万一。”陆芍打断她，“我必须赢。碧波屿不能丢，星宫传承不能丢，你们……也不能有事。”
叶清雪看着她，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有担忧，有骄傲，还有……心疼。
陆芍承担得太多了。
“别这么看我。”陆芍笑了笑，“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再难也要走下去。好了，去休息吧。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叶清雪点头，却没有离开。
“我陪你。”
两人就这样站在窗前，直到天色渐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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