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台国际机场。
清晨的阳光穿过巨大的玻璃幕墙,给繁忙的出发大厅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空气中弥漫着咖啡的香气、行李箱滚轮的咔哒声以及各种语言交织而成的、属于“远方”的嘈杂背景音。
日向翔阳和北川圭就坐在这片喧嚣中的一角,身前放着各自的行李。
月岛萤和山口忠的大学已经开学,各种迎新活动和学前指导让他们分身乏术,只能在LINE群组里发来一连串的祝福和“一路顺风”的表情包。于是,这场最终的送行,再次变成了两个人的告别。
“总觉得有点不真实啊……”日向抱着膝盖,看着电子屏幕上不断滚动的航班信息,一排是飞往巴西圣保劳罗,另一排是飞往华国宁波。两条航线,一个向西,一个向南,即将在几个小时后,将他们带往相隔万里的不同半球。
“有什么不真实的?”北川圭啜了一口手里的热咖啡,神态悠闲得像是在等待一场普通的周末练习赛,“机票在你包里,护照在你手里,这就是最真实的东西。”
“话是这么说啦……”日向挠了挠他那头标志性的橙色短发,脸上交织着兴奋、紧张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忐忑,“说起来,真的太感谢你了,北川!还有乌养教练和武田老师!要不是你们,我可能现在还在为去巴西住哪里而头疼呢。”
日向说的是他去巴西的安顿问题。对于一个高中刚毕业、语言不通的少年来说,独自一人前往地球的另一端,其难度不亚于让他去接一记萨科斯基的跳发球。
而解决这个问题的,是乌野众人谁也没想到的一个人——白鸟泽的鹫匠锻治教练。
北川圭笑了笑,脑海中浮现出几天前,乌养教练给他打电话时那副既佩服又无奈的语气。
那是一场连他都未曾预料到的、跨越了学校恩怨的“助攻”。
几天前,乌野高中的教练办公室里。
乌养一系教练叼着烟,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对着一张写满了巴西信息的纸张唉声叹气。日向要去巴西修行的想法固然值得敬佩,但具体的执行却充满了无数难题。住宿、训练伙伴、安全问题……每一样都让他这个教练头大如斗。
武田一铁老师也在一旁焦急地翻阅着各种网站,但收获寥寥。
“可恶,就没有什么靠谱的门路吗?”乌养教练烦躁地抓着自己的金发。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北川圭走了进来。
“教练,关于日向去巴西的事情,我有个或许可行的提议。”
“哦?快说来听听!”乌养教练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我们可以……试着联系一下白鸟泽的鹫匠教练。”北川圭平静地抛出了这个名字。
“哈?!”乌养教练差点被烟呛到,“联系那个老顽固?他会有办法?”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北川圭的眼神很笃定。
最终,他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拨通了电话号码。
电话接通后,鹫匠锻治那苍老而威严的声音传来。
当乌养教练磕磕巴巴地说明了日向翔阳要去巴西进行沙排修行的计划,并希望能得到一些建议或门路上的帮助时,电话那头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就在乌养教练以为要被挂断电话时,鹫匠教练用一种复杂的语气,缓缓开口了:“那个小不点……要去巴西打沙排?”
“是的。”
又是一阵沉默。
“我知道了。”鹫匠教练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我有一个毕业生,几年前就去了巴西,现在是当地一家沙排少年俱乐部的教练。我把联系方式给你,让那个小不点过去就住他那里,至少有个照应。”
说完,不等乌养教练激动地道谢,电话就“啪”的一声挂断了。
乌养教练握着话筒,呆立了半晌,才爆出一句:“那个老家伙……居然真的答应了?!”
而在电话的另一头,白鸟泽的体育馆办公室里。
鹫匠锻治放下话筒,苍老的脸上沟壑纵横,看不出任何表情。一旁的齐藤明光助教满脸困惑,忍不住问道。
“鹫匠教练……您为什么会……对日向同学这么好?他毕竟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
鹫匠教练靠在椅背上,目光望向窗外,仿佛能看到那个在球场上不知疲倦地一次次跳跃的橙色身影。
他哼了一声,语气依旧带着几分固执:“确实,这和我没有半点狗屁关系。”
“日向翔阳那小子,有骨气,有毅力,有除了体格之外的一切素质。他就像一株长在盐碱地里的向日葵,拼了命地想朝着太阳生长。这种事,我见得多了。”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那双浑浊但锐利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
“但是……”
“让其他人带他,乌养那个老家伙肯定也会有别的门路,无非是多费点功夫。”
“但是!”鹫匠教练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燃烧般的激情,“在这个国家,比我更加期待日向翔阳这个‘异类’能够进化到何种地步的人,是不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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