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他咬牙道:“跟你们走!横竖都是死,拼一把!”
胡八一点点头,开始安排:“我先下,用绳索探查深度和安全性。老葛第二个,负责接应。杨参谋第三个,然后孙教授、陈老爷子、疍民兄弟,胖子你断后。”
他从背包里拿出最长的登山绳,一端牢牢系在供桌腿上(试了试很稳固),另一端系在自己腰间,戴上头灯,对众人点点头。
“我下去看看。保持联系。”
说完,他深吸一口气,俯身钻入那个狭窄的竖井洞口,双手双脚撑住井壁,开始缓缓向下移动。
井壁湿滑,长满了滑腻的苔藓。越往下,空气越冷,那股深海般的寒意和压迫感也越来越强。
绳索一点点放长。胡八一默默计算着深度。十米、二十米、三十米……已经超过他们从平台下降的深度了。
就在他怀疑这竖井是否真的没有尽头时,脚下突然一空!
他整个人向下坠落了半米,落在了一片相对平整的地面上。
到了?胡八一稳住身形,解开头灯,举起来环顾四周。
这里是一个天然的溶洞通道,比上面的竖井宽敞得多,可以容两人并肩行走。通道曲折向前,不知通向何方。但空气中那股海水的腥咸味和古老的寒意,在这里达到了顶点。
更让他心跳加速的是,在头灯光束的尽头,通道似乎连接着一个极其广阔的空间。有微弱得几乎不存在的光,从那个方向透过来。
不是青铜的幽蓝冷光,也不是火光。那是一种……仿佛来自深海极渊的、漠然的、永恒的微光。
胡八一按住对讲机,尽量让声音平稳:
“到底了。有通道,通往一个更大的空间。下来吧,注意安全。”
他开始将消息传递上去,并固定好绳索,等待同伴。
随着第一个人(老葛)顺着绳索滑下,胡八一的注意力却被通道深处那漠然的微光牢牢吸引。
那里,就是“归墟之眼”吗?
他们终于,抵达了最终目的地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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