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的烛火摇摇晃晃,映得窗纸上的人影忽明忽暗。傅诗涵被安排在隔壁房间,老仆守在门外,时不时传来低低的啜泣——白日里被钱庄的人惊吓过度,此刻还没缓过神。
寇仲用手指敲着桌面,剑穗在腕间晃悠:“我总觉得那伙钱庄的人不对劲,哪有讨债讨得这么急的?而且看他们的身手,脚步稳健,腰间鼓鼓囊囊的,不像是普通的账房伙计。”
徐子陵正用布擦拭长剑,闻言动作一顿:“你是说……他们是冲着傅家来的?”
叶天端着刚沏好的茶,推门进来时带起一阵风,吹得烛火矮了半截:“我刚去后院喂马,听见那几个钱庄的人在巷子里嘀咕,说什么‘傅老头手里的东西还没拿到’,‘上面催得紧’。”他把茶杯往桌上一放,热气氤氲了他的眉眼,“我猜,他们要的根本不是银子。”
傅诗涵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带着点发颤:“他们……他们是冲着我爹收藏的一块古玉来的。”三人回头,见她披着外衣站在门口,脸色比白日里更白了些,“那玉是我姑姑傅君婥留下的,爹说里面藏着《长生诀》的秘密,一直锁在密室里。”
寇仲猛地站起身,剑穗扫过桌面:“难怪!魔门的人一直盯着《长生诀》,说不定是他们冒充钱庄的人!”
徐子陵走到傅诗涵面前,声音放轻了些:“你家密室在哪?我们去看看。”
傅诗涵咬着唇点头:“就在傅府后院的书房底下,我带你们去。”
夜色像墨汁一样泼在扬州城的屋顶上,四人借着月光往傅府摸去。傅家曾是扬州望族,只是近年家道中落,院墙斑驳,朱漆大门也掉了块漆。叶天翻墙进去时,脚刚落地就踢到个东西,低头一看,是枚刻着“阴”字的令牌——阴癸派的记号。
“他们果然来过。”叶天把令牌揣进怀里,打了个手势示意众人跟上。
书房里一片狼藉,书架被推倒,桌椅翻了个底朝天,地上还留着几枚带血的银针。傅诗涵捂住嘴,眼圈瞬间红了:“爹的书房……”
徐子陵蹲下身,指尖沾了点地上的血迹,放在鼻尖闻了闻:“是新留下的,人刚走没多久。”他看向墙角的书架,“密室入口在哪?”
傅诗涵指着被推倒的书架:“就在书架后面,要按第三块砖才能打开。”
寇仲和叶天合力扶起书架,徐子陵按了按第三块青砖,“咔哒”一声轻响,地面裂开一道暗门,露出往下延伸的石阶,一股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
“我下去。”叶天从腰间摸出火折子,率先跳了下去。石阶很陡,他每走一步都用脚探探虚实,生怕有机关。走到最底下时,火折子的光突然照亮了一间不大的密室,墙角摆着个铁箱,箱盖敞开着,里面空空如也。
“玉被拿走了。”叶天的声音从下面传来。
寇仲和徐子陵跟着下去,见铁箱锁被暴力撬开,锁芯上还留着齿痕,像是被某种利器硬生生咬开的。“是‘毒蛛’的手法。”徐子陵的眉头拧成了疙瘩,“阴癸派的杀手,擅长用毒,指甲上淬了化骨水,能咬开铁器。”
傅诗涵站在密室门口,脸色惨白:“那怎么办?我爹回来要是知道玉没了……”
“别慌。”寇仲拍了拍她的肩膀,“毒蛛拿走玉,肯定是要交给白媚,咱们去截她!”他看向叶天,“你刚才在巷子里看到他们往哪个方向走了?”
“往东城门去了,”叶天把火折子凑近铁箱,突然指着箱底,“你们看这个。”箱底刻着几个模糊的字,像是用指甲划的——“码头,子时”。
“是傅老爷留下的!”傅诗涵眼睛一亮,“他肯定是被挟持到码头了!”
徐子陵吹灭火折子:“走,去码头。”
夜风吹过扬州的码头,带着水汽的腥气。停泊的渔船随着水波轻轻摇晃,桅杆上的灯笼在风里晃出昏黄的光。叶天趴在一艘货船的甲板上,借着帆布的阴影往下看——码头上站着十几个黑衣人,白媚背对着他们,手里把玩着块玉佩,正是傅家丢失的古玉。她面前跪着个中年男人,被捆在木桩上,正是傅诗涵的父亲傅老爷。
“白媚手里的玉,怕是有诈。”叶天低声对身边的寇仲说,“你看她捏玉的手势,手指一直在转,像是在等什么人。”
寇仲摸了摸下巴:“你的意思是……她在设局?”
“多半是。”徐子陵的声音从另一艘船上传来,“她知道我们会追来,故意在码头等我们。”
傅诗涵躲在货箱后面,急得直攥手:“那我爹怎么办?”
“别担心,”叶天从箭囊里抽出三支箭,搭在弓上,“等下我射灭灯笼,制造混乱,寇大哥你去救傅老爷,徐大哥对付白媚,我来收拾那些黑衣人。”
话音刚落,白媚突然笑了,声音在夜风中格外刺耳:“徐子陵、寇仲,别躲了,出来吧。想要古玉,就用《长生诀》的口诀来换,不然这老头可就没命了。”
寇仲骂了句脏话,刚要起身,被叶天按住:“等我信号。”他拉满弓弦,三支箭“咻”地射了出去,精准地打中三个灯笼,码头瞬间陷入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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