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助理的紧张,让行驶中的汽车颠簸了一下。
柳芸通过反光镜,便知道了女助理此时的心态,淡淡地似是卸了一口气似的说道:“不要乱想,替我守密即可!”
是的,柳芸突然觉得她需要一个朋友或者叫熟人吧。这个女助理,她早就调查清楚了,是个偏远山区的孩子。大学生时,是三点一线的好孩子:每天上课时,她在教室里坐第一排;下课后,她直接去图书馆学习,用挣来的奖学金读完了四年的大学。
柳芸去了医院病房时,挂着吊瓶吸氧状态中的袁守业,勉强用转动的眼珠给她做了一点提示。
和他多年相处的柳芸,马上知道了他眼神里的意思。柳芸从病床边上柜子的抽屉里,拿出几张纸。
但这纸上的字,明显不是袁守业的字迹。
第一张纸上写着:“我知道你总会来看我最后一眼。不论你是以何种姿态,对我来说,已是心满意足。”
柳芸坐在袁守业身边,流了一滴泪。那点泪落在了第二张纸上。
“爸,爷,我错了!我要去找你们了。
我,袁守业没有把祖宗基业断送在自己的手里!”
“但,我说不出问心无愧!”
柳芸手背上的青筋暴起,看了一眼闭着眼睛的袁守业,又慢慢把手松开了。
此时,袁守业眼睛已经闭上了。
看到第三页纸上的内容时,柳芸哭出了声,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
袁守业耗尽了所有力气,勉强碰触到柳芸蓝色衬衣的衣角,便无力的垂了下去。
柳芸把第三页纸叠好,攥在手心时,袁守业的心电监护仪发出了“滴滴滴”急促的警报声。
被推进ICU急救的袁守业,再也没有回到这间病房。这间,他住了一年零六个月十一天的病房。
柳芸在这间充满袁守业气息的病房里,站到了天亮。
叶秀红哭着来到这里时,柳芸踉跄着躲进了病房里的卫生间。直到叶秀红收拾完袁守业的遗物,离开这里后,她才离开这家医院。
人死如灯灭。
百十年前,袁家穆家还有柳家的当家人,是盟兄弟关系。百十年后的今天,只有穆家人丁还算兴旺。袁家到了袁守业这一代,主脉血缘延续到此结束,仅有罗宁这个名义上的继子。柳家代代生女儿,招女婿入赘,才得以延续家业。袁守业和柳芸两人之间本无恩怨,而是他们父辈的仇大苦深延续到了他们身上。
在旁人看来,无非就是情关难解,还有祖辈的理念之争的延续。
“你明明那么爱我,却娶了别的女人,我就用嫁给你的死敌的办法报复你。你想让家业兴旺,我偏偏要处心积虑的去毁掉你的家业。你不是生了儿子吗,我就让我生的女儿毁了他!”
“这就是袁守业和柳芸的爱恨交错的缘由。”大背头男人道出了真相,与他同行的男人们一脸唏嘘。
罗宁机械着跟着前来吊唁的人磕头时,从他们口中知道了一些关于袁守业生前的一些事情。他推断出,这几个中年男人应是袁守业生前关系最好的几个朋友了。
从祖上的关系论下来,穆迪和穆蓉应该是袁守业的侄子辈。因此,罗宁的对面就是穆迪。穆蓉则是在罗宁身边。
前来吊唁的人,基本都是生活在尚城的人。他们看到罗宁穆蓉两个年龄相仿的人,尤其穆蓉同样眼角含泪,根本想不到她是穆家的姑娘,还以为她是罗宁的对象呢……
叶秀红和穆迪商量后,没有惊动尚城以外的人。
败光家业的袁守业,就这样静静的走了,不算坏事。这是他生前的遗愿,想走的体面一些。
联赛杯决赛前的那天下午,袁守业的债主们,守在他的病房,只等两个多小时后,蚕食鲸吞尚城五羊俱乐部。
输了比赛,尚城五羊俱乐部破产清算。这些人就可以在寸土寸金的尚城,以极低的价格吞掉俱乐部基地的土地。
罗宁进第一个球的时候,袁守业伸出两根手指,好像在告诉他能,这个小球员可以抵两千万的债务。那帮要债的脸当时就变了。
叶秀红凑到袁守业耳边,“他是你十二年领养的义子!”
病入膏肓,虚弱无比的袁守业,听到“义子”,居然挣扎着坐了起来,“义……义……”
外人听来,袁守业似乎要说“义子”,叶秀红知道他表达的是“遗嘱”。看着叶秀红点燃了那份儿遗嘱,他再也坐不住了,直挺挺向后倒去。瘦弱的身体轻飘飘像一张纸落在床上,没闹出半点的声响。
袁守业唯一的倔强,就是死死的睁大眼睛,等着转播画面中的比赛结果。
罗宁踢进第二球时,袁守业的五根手指动了动。那帮催债的人,铁青着脸,灰溜溜的走了。尚城五羊重回超级联赛,他们那地暴富一波的梦碎了,丢下一句话:“老袁,算你命好!”
“呵……”袁守业似是在嘲笑柳芸养的这帮“灰头土脸”的舔狗。
尚城五羊重回了超级联赛,他做到了自己父亲没有做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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