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叫声、金属的碰撞声、火焰的咆哮声疯狂地搅成一团。
张苞纵马撞入敌群,热血轰然冲上头顶,
那柄蒲元亲手锻造的陌刀在火光中泛起嗜血的森然青芒——
正是月前试刀时,连斩裸猪、再破铁甲的神兵!
雪地上,刀光如瀑布般倾泻而下。
一名夷将嘶吼着扑来,他身上的札甲碰到刀锋的刹那,如同朽木般节节炸裂!
他的躯体被一股蛮横无比的力量整齐地切开!
滚烫的鲜血暴雨般喷溅而出,泼洒在寒冷的雪上,瞬间蒸腾起大片刺鼻的白雾。
张苞握刀的虎口传来那熟悉又令人心悸的剧烈震颤——
这感觉,与在校场试刀斩断裹甲猪尸时一模一样。
但当他真切地看到被劈开的腹腔、飞溅的脏器、和敌人瞬间灰暗的眼神时,沸腾的战意猛地一滞。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握着这绝世凶器的手,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校场试刀与战场杀人,竟是如此天壤之别!
他斩断的是活生生的人!温热的、腥臭的、曾经和他一样会哭会笑的生命!
热腾腾的内脏哗啦一下滑落在雪地上,发出“滋滋”的恐怖声响,冒着热气。
黏稠猩红的血液溅满他冰冷的面甲,顺着狻猊纹路往下淌,视野一片血红。
张苞无意识地舔到溅到嘴角的温热血沫,那浓重的铁锈味混着冰凉的雪沫在舌尖炸开,
一股难以言喻的恶心感猛地窜上喉咙,让他几乎当场呕吐出来。
身后陌刀队的新兵已经有人忍不住弯腰呕吐,
而对面的夷兵更是彻底崩溃,瘫跪在地,屎尿齐流,腥臭弥漫——
这些南蛮至死都想不明白,为何一个少年将军,
竟有劈开山石的神兵,又为何在展现神威的同时,自己也流露出源自本能的恐惧。
恐怖的顶点:人马俱碎!
一名骁勇的夷人百夫长发出了绝望的狂嗥,试图集结起最后一丝勇气。
他猛地踢动马腹,挥舞着沉重的狼牙棒,连人带马化作一道决死的冲锋阴影,朝着那陌刀寒芒最盛处撞去!
他赌上一切,不信这世间真有能一击破开健马冲锋的兵刃!
“嗷——!!!”
下一瞬,并非金铁交鸣,而是一声短促、沉闷、令人五脏六腑都为之翻搅的噗嚓怪响!
陌刀那非人的恐怖力量毫无滞涩地同时切入了披着皮毡的战马脖颈和夷将抬起格挡的手臂!
视野被一片爆炸性的血红充满!
没有先后,没有阻隔!人马一体!
健硕的马头带着半截脖颈和喷溅的血泉冲天而起,马眼还残留着冲锋时的狂躁!
夷将的半条胳膊和半边肩膀随着狼牙棒一同飞离,他甚至来不及感到疼痛,扭曲的脸上只剩下极致的茫然和空白。
而无头的马身和残缺的人躯,依旧被惯性推动着,向前踉跄、翻滚、撞作一团难以名状、仍在抽搐喷血的肉块,重重砸在雪地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滚烫的鲜血和内脏混合物泼洒出方圆数丈的扇形猩红图案!
寂静!死一样的寂静!
时间仿佛凝固了。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无论是汉军新兵还是夷族战士,动作都僵住了。
这不是战斗,这是屠戮!是碾碎!是天罚!
紧接着,幸存的夷兵发出了绝非人类能发出的尖嚎!那不是战吼,是灵魂被彻底撕碎时的凄厉哀鸣!
“魔鬼!他们是魔鬼啊!!”
“山神发怒了!那是神罚之刃!!”
“跑!快跑啊!那不是刀,那是劈开山峦的雷电!!”
有人直接双眼翻白,口吐白沫晕死过去;
有人扔掉武器,抱着头疯狂地用额头撞击雪地,像是要把这恐怖的景象从脑子里砸出去;
更多人彻底失禁,瘫软在地,身体剧烈地痉挛,除了无意识的嗬嗬声,再也发不出别的声音。
他们祖辈相传的勇武、狩猎搏杀的经验、甚至对死亡的恐惧,在这超越理解范围的纯粹毁灭面前,显得如此可笑和渺小。
这不是他们认知里任何一种战争方式,这是彻底的、无法反抗的灭绝!
“杀——!!”
张苞猛地一咬舌尖,剧痛和身为将领的责任感强行压下了胸腔里的翻涌,
此刻他没有退路!他必须是部下眼中最坚硬的磐石!
陌刀再次怒指前方,发出震天咆哮。
百人陌刀队如钢铁洪流碾压而过,刀光卷起滔天血浪,所向披靡。
夷兵的皮甲像纸片般粉碎,残肢断臂和破碎的兵器四处抛飞,“人马俱碎”的恐怖威名此刻以最血腥的方式烙印在每一个幸存者的眼中心和骨髓里!
溃逃的敌兵互相踩踏,哭喊逃命,却快不过陌刀追魂索命的死亡寒芒。
关兴同样横握陌刀,率领灌钢环首刀队如疾风烈火般狂飙突进,挡者披靡。
敌兵粗劣的武器触之即断,刀锋过处,敌人如同草芥般成片倒下,毫无还手之力。
这两员小将早已将父辈的威名与兵器郑重珍藏,特意为自己打造了属于这个时代、也属于自己的全新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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