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芝与孟达为应对司马懿奇袭新城,正紧锣密鼓地安排一切,务求以万全准备迎战司马懿!
陈到与李敏则依照邓芝的谋划,全力肃清隐患。
陈到先是按邓芝的安排,试图撬开申仪的嘴。
“认知负荷之法确实好用,陛下真乃天纵奇才!”
陈到立于太守府地牢之中,心下感叹。
烛火明灭不定,将人影扭曲地投在阴湿的石壁上,恍如鬼魅起舞。
申仪被绑在刑架上,额角包裹的麻布已被暗红色的血渍浸透。
他双目紧闭,气息微弱,仿佛油尽灯枯。
唯有在他完全放松警惕的刹那,才泄露出这具看似死寂的躯壳内,正燃烧着何等不甘与算计的火焰。
陈到静静看着,此人心思之狠辣,意志之坚定,实为他平生所罕见!
在使用认知负荷之法前,无论怎样用刑,申仪要么咒骂不休,要么一声不吭。
然而施用此法之后,尽管申仪仍未松口,却早已能从他的表情、神态与身体反应中,窥知需要探查的消息,几乎尽数掌握,这才是此法的可怕之处!
但陈到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他心里憋着一股劲,定要申仪亲口说出事实!
地牢内只剩下沉重的铁锁发出“咔哒”一声钝响,以及白毦暗卫运用认知负荷之法不断问询的声音。
陈到那如山岳般沉凝的身影静静伫立在申仪看不到的暗处,静静看着、听着。
他身上铠甲在幽暗中泛着冷光,身后跟着两名如同石雕般毫无表情的白毦暗卫。
室内陈列着种种骇人刑具,然而这些可怖之物并未起到效用。
反是一张案几,案几上铺开一卷神农院特制竹纸,以及一支笔,在众人眼中,却比刀剑更具锋芒!
案几之后,是三名经验老道、精于刑讯的白毦暗卫队率与两名副队率。
陈到没有亲自问询,他只是静静看着。
因为认知负荷之法本身便是耗时的工夫,到如今,已过了一天一夜,虽未最终撬开其嘴,但得到的讯息已足够。
“申太守,”白毦暗卫队率的声音不高,却似寒铁相击,在这狭小空间内清晰回荡。
申仪喉咙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嗬嗬”声,涎水顺着花白的胡须滴落。
他此刻状态介于真痴傻与假痴傻之间,神智混乱不堪。
白毦暗卫队率以一种奇特而迅疾的节奏发问,问题天马行空,真假混杂,已然这般连续问了很久,所问之事真伪难辨。
两名副队率则仔细观察、记录申仪所说的话,以及他的表情、动作与神态。
“去岁腊月十八,西城武库新入库三百柄环首刀,刀身近格处铭文为何?”
申仪僵直不动,恍若未闻。
“建安二十四年春,你于上庸别院宴请征南将军夏侯尚,席间第三道主肴是何物?”
申仪的眼皮几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
“王都尉房山隘伏兵,约定若见狼烟起时,恰逢北风大作,该如何变更接应策略?”
申仪的呼吸骤然随着这问话的节奏而变化……
白毦暗卫队率不管不顾,一刻不停地发问,问题如疾风骤雨,从军械辎重、布防细节,到私人交往、隐秘癖好,再到那些唯有他独自一人时才敢思量的野心图谋。
前后问题毫无关联,不容他编织谎言。
更可怕的是,暗卫手中那卷不断翻动的文书上,竟赫然记录着许多连他最信任的侄儿申珩都未必清楚的绝对隐秘!
对方仿佛一个冷酷的旁观者,早已将他的一生洞穿。
当问到“死士申狼临行前,左靴暗层之中,除密信外,另藏有何物以为信证?”时,申仪浑身无意识地猛地一震,这其实已是此问第十遍被问及,然而每次申仪的反应,一次比一次强烈。
正是神智愈是昏沉,无意识的反应便愈是强烈!
陈到看到这情形,冷冷扫了一眼神志不清的申仪,微微摇头。
“不说?嘴硬?有用吗?”
他哂笑一声。
又不知过了多久,申仪仿佛彻底崩溃!
他骤然抬头,双目赤红如血,额角伤口崩裂,鲜血蜿蜒而下,状若疯魔,狂笑不止!
“哈哈哈哈哈哈!”
“你们全都得死!全都得死!”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全都得死!!!!”
“司马懿必定把你们全都杀掉!杀掉!杀掉!”
“一网打尽!!!”
“申狼已经……已经……!”
他说着一阵剧烈的咳嗽!
随即,又疯狂大笑!
他说话断断续续!
“申狼会不惜代价直驰襄阳面呈司马都督!”
“孟达……”
“孟达这个叛徒!!!”
“他竟然挟持于我!!!”
他一想到孟达,便咬牙切齿,那神情仿佛要把孟达生吞活剥一样!
“他竟然敢背叛!敢意欲不轨!!!”
“司马都督必定发精骑!!!把你们全都杀死!!!”
“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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