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区,外城与废弃工业区交界处的“铁砧”酒吧。这里是许多游离于官方体系外的探禁者、佣兵和信息贩子聚集的灰色地带。霓虹招牌有一半的灯管已经不亮,门口堆积着锈蚀的金属零件,空气中永远混杂着劣质合成酒精、机油和汗液发酵后的酸馊气味。
酒吧内部光线昏暗,悬浮的全息广告投射出扭曲的影像。吧台后面,一台老旧的显示屏正在雪花干扰中,断断续续地重播着陈末在【扭曲林泽】任务的官方剪辑片段——画面中,他无视能量乱流,精准地插入金属桩,平静地瓦解能量扰源。
几个显然是刚完成一次危险任务、正在借酒浇愁的探禁者围坐在角落一张满是划痕的金属桌旁。他们穿着磨损严重的护甲,脸上带着疲惫与戾气。烈酒已经空了好几瓶。
“呸!”一个脸上带着狰狞疤痕、代号“铁颚”的壮汉狠狠啐了一口,指着屏幕上陈末那张毫无波动的脸,“看他那副德行!真他妈让人火大!什么狗屁‘绝对理性’,我看就是冷血怪物!连恐惧都没有的东西,还能算人吗?”
他旁边一个身材瘦削、外号“灰鼠”的同伴压低声音,眼神闪烁:“小声点…他现在可是官方的红人…”
“红人?老子怕他?”铁颚猛地一拍桌子,震得空酒瓶哐当作响,他酒精上脑,声音更大了,“官方眼睛瞎了!把资源都给这种怪物!我们呢?我们在‘腐蚀隧道’死了三个兄弟才弄到那点核心样本!换来什么?连修装备的钱都不够!”
他越说越激动,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瞪着屏幕里的陈末,声音嘶哑地咆哮:“要我说,这种不该存在的玩意儿,迟早是个祸害!谁知道他下次任务,会不会看我们不顺眼,把我们也当成‘障碍’给‘无害化处理’了?!他就是个…”
诅咒和污言秽语即将脱口而出的瞬间——
他身旁的阴影,仿佛拥有了生命,无声无息地凝结、塑形。
一个穿着刻意做旧、却难掩崭新质感的灰色仿制制服,脸上戴着遮盖了下半张脸的黑色金属呼吸面罩的瘦削身影,如同从墙壁渗透出来一般,突兀地出现在桌旁。是影子。
他甚至没有看“灰鼠”和其他人,那双从面罩上方露出的眼睛,如同两潭深不见底的、冻结的黑色湖水,死死锁定了“铁颚”。那眼神里没有丝毫人类的情感,只有一种纯粹到极致的、冰冷的杀意,仿佛在看一件需要被彻底清除的垃圾。
酒吧里嘈杂的声音仿佛被瞬间抽空。
“你,”影子的声音透过金属面罩传来,沉闷、失真,带着一种非人的冰冷,每个字都像冰锥砸在地上,“污秽的舌头…玷污了神圣之名。”
“铁颚”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和对方眼中实质般的杀意惊得酒醒了大半,一股寒意从脊椎直冲头顶。但长期刀头舔血养成的凶性让他强自镇定,色厉内荏地吼道:“你他妈是谁?装神弄鬼!给老子滚…”
“开”字还没说出口。
影子动了。
他的动作没有任何预兆,快得超出了肉眼捕捉的极限,只在昏暗的光线下留下一道模糊的灰色残影。没有使用任何能量武器,仅仅是徒手。
“咔嚓!”
一声清脆得令人头皮发麻的骨裂声,清晰地传遍了突然死寂的酒吧。
“铁颚”那根指着屏幕、布满老茧的粗壮食指,被影子以一种诡异的角度反向折断,紧跟着,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扼住他的手腕,将他整个人如同破麻袋般狠狠掼在金属桌面上!
“砰!” 沉重的撞击声伴随着“铁颚”凄厉到变形的惨叫。桌面凹陷,酒瓶滚落碎裂,琥珀色的酒液混合着从他口鼻溢出的鲜血,迅速蔓延开来。
“灰鼠”吓得魂飞魄散,下意识想去摸腰间的武器。
影子甚至没有回头,反手一挥——一道幽蓝色的粒子微光闪过——一柄短小精悍、边缘流淌着高周波能量的匕首,已经精准地抵在了“灰鼠”的喉结上。那冰冷的死亡触感和能量刃散发的细微嗡鸣,让“灰鼠”瞬间僵直如雕塑,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
影子俯视着在破碎酒瓶和血泊中痛苦蜷缩、呻吟的“铁颚”,眼神没有任何波动,只有一种执行净化仪式般的专注与偏执。
“噪音…污秽…需要被…彻底清除。”他低声自语,仿佛在陈述一个不容置疑的真理。
酒吧彻底乱了!惊叫声、桌椅翻倒声、武器磕碰声响起。有人下意识地想冲上来,但接触到影子那扫视过来的、混合着疯狂与绝对冰冷的眼神时,勇气如同被戳破的气球般消散,竟无一人敢真正上前。
就在这时。
“吱呀——” 酒吧那扇沉重的、带有锈迹的铁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陈末走了进来。他刚刚处理完附近一个报告中的微型能量泄露点(结果证实只是一处老旧的灵能电池废弃点,并无威胁),按照最近优化的路径规划,这里是返回的必经之路。他依旧是那身洗得发白的旧制服,脸上是万年不变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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