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玲跟女孩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大概走了半个小时，女孩终于停下脚步。
楼道里，女孩擦干脸上的泪痕，对着手机练习了一下笑容后，语气欢快的喊道：“妈，我回来了哦”。
大概一分钟左右，一楼右边的房门从里面打开，女孩边关门边跟一个女人笑着说着什么。
陈晓玲观察了四周，发现这小区就是个只有五栋楼的老小区。
女孩的家在第二栋里面的那个单元一楼。
陈晓玲在单元门口的花坛坐下，眼睛则是盯着女孩进去的那家住户。
大概一个小时后，女孩再次出门。
走出楼道，女孩刚才还满是笑意的脸上立马被愁容替代。
女孩快步走出小区，陈晓玲依然不远不近的跟她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跟在后面陈晓玲发现，这不就是之前女孩从洁仕管家公司回家的路线？
看着女孩在公司门口踌躇了片刻后，还是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了公司大门。
陈晓玲等了两分钟，才走进洁勉管家的保安室。
“你好，我想问一下刚才进去的那个姐姐叫什么名字？”
“你谁啊？”
门卫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一脸警惕的看着陈晓玲。
“刚才那那个姐姐捡到了我丢失的手机，我想感谢感谢她，你能告诉我那姐姐的名字吗？”
陈晓玲拿出几张钞票，把其中两张塞给门卫，一脸诚恳：“我手里里面有我对我来说非常重要的东西，我想感谢一下姐姐，但姐姐不但不要报酬，就连名字都没告诉我。”
门卫假意推辞了一下，就把钱装进了口袋。
拿人手短。
门卫一改刚才一脸的警惕，特别是对于陈晓玲一脸期待的表情，门卫四下看了一眼。
“跟我进来”
门卫打开门卫室的门先走了进去，陈晓玲犹豫一瞬也走进了门卫室。
“她叫王珊，入职没多久”，门卫给陈晓玲接了杯水，“孩子人不错，就是有个不成事的弟弟”。
“王珊姐姐家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说白了一家子都靠着王珊养呢，听说为了养家王珊连研究生都没读完就出来工作了”。
陈晓玲在门卫口中大概得知，王珊原生家庭并不好。
父母是典型的重男轻女，王珊能读到研究生典型的靠自己厮杀出来的一条路。
但为了减轻父母的负担，还有半年时间就能毕业的王珊提前结束了学业，担起了养家的重任。
母亲身体不好，父亲不知所踪，弟弟游手好闲。
这样的王珊肯定是需要钱的。
但宁当保洁员也没靠出卖色相来看，王珊有着自己的底线。
“哎，真是苦了那孩子，在这下班了还要去给人当家教补贴家用，”
门卫的话还在继续，但陈晓玲已经没有听下去的欲望。
陈晓玲又再次来到王珊所住的小区门口。
一天时间很快过去。
晚上九点，王珊拖着疲惫的身子准备回家。
快走到单元门口的时候，王珊突然听到有人喊自己名字。
“王珊，等一下”
王珊下意识回头看去。
借着月色，王珊看到喊自己的是一个女孩，而自己并不认识她。
“你是？”
王珊有些警惕的看着陈晓玲，见四周除了她们两个，并没有什么异常情况。
“我想跟你做笔交易”。
陈晓玲开口。
“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至于你说的交易我也不感兴趣”。
王珊转身就要走。
“五万”
王珊脚步顿住，扭头：“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说了想跟你做个交易” ，陈晓玲向王珊靠近，抬了抬下巴，“我知道你家就住在这里，而且你需要钱”。
顺着陈晓玲的视线，王珊看到了自己家的阳台。
王珊先是心中一惊，后又苦涩一笑：“是我弟弟告诉你我家住在这里的吧？”
陈晓玲不置可否。
陈晓玲的沉默在王珊看来就是默认。
一股无力感席瞬间席卷王珊全身。
王珊都记不清这是第几次搬家了，但每次没住几天安生日子，这些债主都会找上门来。
至于他们是怎么找来的，王珊知道那是她心软的妈又忍不住给弟弟透漏了住的地方。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王珊看向陈晓玲冷笑：“说来听听”。
她倒要听听这个好弟弟又在外面闯了什么祸。
第一次，王珊第一次有了要逃离这个家庭的念头。
“我需要你帮我拿个东西，酬劳五万”。
“什么？”
陈晓玲的话让王珊有些意外。
这跟她预想的有点不一样。
“放心，这不是违法的事，只要你在指定地方拿到东西交给我，五万就是你的”。
王珊重新打量了一下陈晓玲。
“你到底是什么人？”
“干嘛要纠结这些无用的问题呢”
陈晓玲拿出一沓钱：”这是定金，东西拿到后我会给你剩下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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