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量天尊!”斗鸡眼吓得钻入供桌底下,桃木剑都折成了两截。陈文心虽也双腿打颤,却强撑着喝道:“快取火油来!”谁知那些平日耀武扬威的家丁,此刻竟像被抽了脊梁骨的癞皮狗,扔下火把就四散奔逃。有个胆小的直接栽进荷花池,扑腾着喊“少奶奶饶命”。
七日后暴雨倾盆,云香在柴房发现形销骨立的萌萌。原来那日厨房的热油泼溅时,她拼死护住腹中胎儿,硬是撑着最后一口气在破庙产子。此刻她掀开衣襟,胸口赫然露出焦黑的烫伤,皮肉与布料黏连处不断渗出黄水。“求妹妹把这孩子交给伟良...”萌萌的声音像是从破风箱里挤出来的,递来的襁褓却散发着淡淡檀香。
云香偷拿糕点时总要绕到后厨,用油纸包着桂花糕塞进竹筒,再假装倒泔水扔到墙外。这日她正要将新做的杏仁酥藏进袖袋,陈文心突然带着王二贵堵住门口。管家手里的铁算盘叮当作响,算珠上还沾着前日打死丫鬟的血渍。
七日后,天色愈发阴沉,铅灰色的云层如一块巨大的幕布,沉甸甸地压在滦州城上空。狂风呼啸着席卷而过,吹得树枝疯狂地摇曳。紧接着,暴雨倾盆而下,豆大的雨点砸在地面上,溅起高高的水花。云香在这狂风暴雨中,艰难地朝着柴房走去。柴房的门半掩着,被风一吹,“吱呀”作响。她推开门,一股潮湿腐朽的气味扑面而来。借着微弱的光线,她发现角落里蜷缩着一个人,形销骨立,正是萌萌。
回想起那日,厨房中弥漫着刺鼻的油烟味,灶台上的热油“滋滋”作响。突然,热油泼溅而出,像一道道火舌扑向四周。萌萌在那一瞬间,眼中只有腹中的胎儿,她毫不犹豫地用自己的身体护住孩子,哪怕滚烫的热油溅满全身,她也咬牙坚持着。她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蹒跚地来到破庙。破庙中,寒风呼啸,四周的墙壁破败不堪,瓦片也残缺不全。她在冰冷潮湿的地上,忍受着剧痛产下了孩子。
此刻,萌萌躺在柴房的稻草堆上,面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她缓缓掀开衣襟,胸口那触目惊心的烫伤让人不忍直视。焦黑的皮肉与布料紧紧黏连在一起,不断渗出黄色的脓水,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腐臭味。她的声音微弱而沙哑,像是从破风箱里挤出来的:“求妹妹把这孩子交给伟良……”她颤抖着双手,递来一个襁褓,襁褓上散发着淡淡檀香,那是她用仅有的力气为孩子准备的温暖。
云香平日里总是小心翼翼地偷拿糕点。她每次都会绕到后厨,后厨里弥漫着各种食物的香气,蒸笼里冒着热气,案板上摆放着新鲜的食材。她趁着没人注意,迅速地用油纸包起一块桂花糕,那桂花糕色泽金黄,上面点缀着细碎的桂花,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她将桂花糕塞进竹筒,然后假装若无其事地端着泔水桶,走到墙外,将泔水倒掉的同时,也将糕点偷偷扔给墙外等待的人。
这一天,云香像往常一样,正要将新做的杏仁酥藏进袖袋。杏仁酥散发着浓郁的杏仁香味,表面还撒着一层薄薄的糖粉。就在这时,陈文心带着王二贵气势汹汹地堵住了门口。陈文心穿着华丽的锦缎旗袍,头上插着金步摇,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凶狠。王二贵则是个身材肥胖的管家,手里拿着铁算盘,算盘珠子在他的手中“噼里啪啦”作响,算珠上还沾着前日打死丫鬟的血渍,那血渍已经干涸,呈现出黑褐色。
伟良在外面策马狂奔,马蹄声“哒哒”作响,溅起一路泥水。他心中满是不祥的预感,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萌萌的身影。他用力地挥舞着马鞭,马身上的汗水不停地流淌。待他赶回时,萌萌那简陋的茅屋已经被熊熊烈火吞噬。大火熊熊燃烧,火舌张狂地舔舐着夜空,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滚滚浓烟遮天蔽日,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
只见陈文心手持火把,脸上挂着扭曲的狞笑。那火把在夜风中摇曳,火光映照着她狰狞的面容,显得格外阴森可怖。金镶玉身上的护甲闪烁着火光,犹如魔鬼的鳞片。她恶狠狠地吼道:“把这贱人的野种也扔进去!”
大火肆虐,浓烟滚滚。萌萌紧紧抱着刚刚出生的婴儿,眼神中透露出决绝与坚毅。她知道,这是一场生死考验,为了孩子,她必须活下去。她从后窗奋力跃出,那原本精致的绣鞋已被烧得只剩半截,脚跟处的皮肉也被燎伤,每一步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她在芦苇荡里深一脚浅一脚地逃命,芦苇在狂风中沙沙作响,仿佛在为她的遭遇而哭泣。身后传来王二贵粗重的喘息声,那管家脸上的横肉被火星燎出了水泡,红肿不堪,活像一只丑陋的癞蛤蟆,正一步步地逼近。
“都怪这丧门星!”陈文心怒不可遏,将整壶灯油朝着萌萌狠狠泼去。灯油溅在地上,迅速蔓延开来。就在这时,伟良如一头愤怒的雄狮,突然从一旁扑了过来。他不顾一切地想要救萌萌和孩子,却不料火势瞬间失控,火苗“轰”地一声窜上了房梁。房梁被大火烧得“咔咔”作响,随时都有坍塌的危险。王二贵在火中痛苦地打滚惨叫,他那烧焦的手指还死死地攥着那个铁算盘,仿佛那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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