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空清了清嗓子,说道:“我师傅千手陈曾经和队友在沙漠中遭遇过沙暴,被困了好几天。他们没有水,没有食物,只能靠喝骆驼血才活了下来。那时候,他们真正体会到了生命的顽强和珍贵。后来他将那段可怕的经历口述给我,我给录了下来”妙手空的语气中充满了对师傅和生命的尊重,说着妙手空掏出一台录放机并开始播放。
在那阴暗潮湿且弥漫着腐朽气息的墓室之中,死亡的阴影如一张巨大而无形的网,将每一寸空气都紧紧笼罩,压抑得人几乎要窒息。墙壁上,墨绿色的苔藓肆意生长,它们在微弱的光线中闪烁着诡异的光泽,仿佛是一双双充满恶意的眼睛,默默地窥视着闯入者的一举一动。每一丝缝隙里都似乎藏着未知的秘密,偶尔还能听到轻微的“沙沙”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爬行。那声音,越来越近,好似就在众人的脚边。
千手陈艰难地将最后一口带着腥味的骆驼血咽下喉咙,那血的温度还带着一丝温热,却在他口中化作了难以言喻的苦涩。他的喉结上下滚动,每一次吞咽都伴随着身体的微微颤抖,仿佛那血中蕴含着某种未知的力量,正试图侵蚀他的灵魂。这骆驼血,本是他们在这绝境中的生存希望,此刻却成了一种沉重的负担。突然,他感到那股血在胃里翻涌,一种莫名的恶心感涌上心头,他忍不住捂住嘴,可还是有一股带着腥味的液体从嘴角溢出,滴落在地上。瞬间,地面上的石头像是被激活了一般,开始闪烁起微弱的红光,红光越来越盛,汇聚成一条条血红色的线条,在地面上交织成一个复杂而诡异的图案。
就在这时,摆在角落里的青铜灯台上的火苗,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操控着,突然诡异地转绿。幽绿的光在墓室中摇曳,投射出扭曲的影子,那些影子如同有生命一般,在墙壁上不断蠕动、变形。千手陈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墙壁上的壁画,那壁画上有一个戴着黄金面具的祭司,造型诡异而神秘。面具上的纹路仿佛是活的,随着幽绿的光线闪烁,隐隐约约透出一股邪恶的气息。那些用朱砂精心描绘的蛇形图腾,在这幽绿的光线下,仿佛有了生命一般,似乎正在缓缓蠕动,鳞片之间还闪烁着诡异的微光。突然,壁画上的祭司面具的眼睛里射出两道幽绿色的光芒,直直地射向千手陈。千手陈只觉得脑袋一阵剧痛,仿佛有无数根钢针在脑中乱刺,眼前出现了一幅幅恐怖的画面:
沙漠中狂风呼啸,黄沙漫天,无数张扭曲的人脸在沙暴中若隐若现,他们的嘴巴大张着,发出无声的惨叫。那些人脸,有的是他熟悉的队友,有的是他从未见过的陌生人,他们的表情充满了恐惧和绝望。更恐怖的是,这些人脸开始从沙暴中脱离出来,向千手陈飘来,他们的身体透明,能看到里面的骨骼和血管,双手伸出,想要抓住千手陈。千手陈拼命地挥舞着手臂,想要赶走这些人脸,可它们却越来越近,冰冷的气息已经扑到了他的脸上。就在人脸即将触碰到千手陈的时候,它们的口中突然喷出黑色的雾气,雾气迅速弥漫开来,将千手陈包裹其中。
“那是1973年,在塔克拉玛干的魔鬼城……”妙手空师傅千手陈的声音沙哑而低沉,仿佛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在这死寂的墓室里激起阵阵回音。每一个音节都像是重锤一般,震落了穹顶簌簌而下的沙土。“当时,我们是一支十一个人的科考队。那片沙漠,就像一个巨大的陷阱,充满了未知的危险。我们在沙漠中艰难前行,顶着酷热和风沙,每一步都像是在与死神搏斗。谁也没想到,那竟是一场噩梦的开始。”千手陈的眼神变得空洞而迷茫,仿佛陷入了那段可怕的回忆之中。
“有一天夜里,我们扎营休息。突然,沙漠中传来了一阵悠扬的笛声,那声音空灵而诡异,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我们顺着声音找去,发现了一座古老的遗迹。就在我们准备进去探索的时候,从遗迹中涌出了一股黑色的雾气。那雾气冰冷刺骨,所到之处,沙子都被冻结成了冰块。雾气中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些模糊的身影,它们的身体扭曲变形,手脚细长如蛇,眼睛里闪烁着红色的光芒,它们发出尖锐的叫声,仿佛在警告我们不要靠近。我们试图抵抗,可那股力量太过强大,我们根本无法与之抗衡。”千手陈越说越激动,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就在千手陈讲述的时候,墓室的地面开始微微震动,像是有什么巨大的东西在地下移动。众人脚下的青砖开始松动,缝隙中冒出了一缕缕白色的烟雾,烟雾中传来了婴儿的哭声,那哭声凄惨无比,让人毛骨悚然。新入伙的盗墓贼二虎,年轻气盛却又容易被恐惧左右。听到千手陈的讲述,他突然打了个寒颤,仿佛有一股冰冷的风从脊梁骨上吹过。手中的洛阳铲“当啷”一声落在地上,清脆的声响在墓室里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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