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如痴如醉,故事余韵绕梁。空气中交织着紧张和期待的气息。就在大头叙述到最扣人心弦之处,他的话语却忽然中断,就像断线风筝一般,无声地跌入了沉寂。
我第一个从故事中清醒,情不自禁地鼓了几下掌,赞不绝口:“精彩至极!仿佛将整个世界翻转过来,再一点点拼凑讲述给我们听!”
大头略显羞涩地挠了挠头,脸上泛起一丝红晕,谦虚地说:“哪有你们说的那么好……就是随口一说,没料到你们竟然如此认真聆听。”
这时,小白狐轻轻地从大头肩上接过小白,一边轻柔地抚摸着它柔软的毛发,一边微笑着说:“大头,你的故事真是引人入胜。小白,以后不准再欺负大头了,听到了吗?”
小白轻声喵喵叫着,尾巴轻轻摆动,似乎有些不悦,但还是温顺地点了点头。随后,它轻盈地跳回大头的肩头,舒适地躺下,毕竟大头的肩膀宽广而稳固,仿佛是天生的讲故事者专属的角落。
千面人忽然变成了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妇人,语重心长地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听故事就像看戏,一个个都太投入了。不过……这个故事确实不同凡响。”
话音未落,妙手空不知从何处取出一本泛黄的小册子,轻轻放在桌上,缓缓说道:“大头的故事确实精彩……但这本小册子,才是真正的故事所在。”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那本看起来颇为古老的小册子上。封面上用毛笔书写着几个字迹斑驳的字:《精神病人不是疯子》。作者一栏清晰地写着三个字——南道异人。
我不知怎的,鬼使神差地拿起那本小册子,翻开来,发现纸张已经泛黄,还有许多水渍侵蚀的痕迹,许多段落已经模糊不清,仿佛历经了一场不为人知的磨难。
我惊讶地抬起头,问道:“这……是南道异人写的?他不是擅长风水、看相、断命运的吗?怎么也会写小说?”
妙手空点了点头,语气低沉却坚决:“他确实是一位风水大师,但更是一个洞察人世的智者。他写下这本书,不是为了讲述故事,而是为了让世人知晓那些被遗忘的真相。”
千面人接过小册子,轻轻翻动,眉头微微皱起,然后将小白从腿边抱起,轻轻地放到一旁的垫子上。
小白不满地“喵喵”叫了几声,仿佛在说:“为什么把我推开?我也要听故事!”
千面人没有理会它的抗议,而是缓缓地说:“这本书中的每个故事,都是真实发生过的。南道异人走遍各地精神病院,记录下那些被称为‘疯子’的人的自白。他认为,这些人不是疯,而是过于清醒。”
小白狐轻轻抚摸着小白的背,若有所思地说:“有时候,疯的不是他们,而是我们这些生活在规则里的人。”
大头也点头赞同:“我们总是自诩为理智、正常,其实不过是被社会洗脑了。而他们,只是没有被驯服而已。”
妙手空似乎下了某种决心,终于开口说:“既然你们都这么感兴趣,那我就来讲一个故事吧。一个关于‘精神病人不是疯子’的真实故事。”
在众人热切的目光中,妙手空开始缓缓讲述:
第一回:御魇山精神病院的秘密
匡敬宇从无尽的黑暗中苏醒,意识仿佛沉入深海,四肢沉重得像被铁链束缚。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站在一间破败而诡异的手术室中,四周弥漫着消毒水与铁锈混合的气味,墙壁上布满暗红色的划痕,像是野兽留下的痕迹。他试图回忆自己的经历,却只记得自己正在做一台神经外科手术,随后便失去了意识。然而,现在的他不再是医生,而是御魇山精神病院的新任院长。
手术室的灯光忽明忽暗,闪烁的光影在墙上投下扭曲的影子。空气中漂浮着尘埃,仿佛在低声诉说着过去的故事。匡敬宇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苍白而冰冷,像是刚从寒冷之地爬出来。他试图回忆手术前的情景,却只记得那张病人的脸——扭曲、模糊,仿佛在不断变化,像是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面孔。
他缓缓走向门口,那扇门上布满了抓痕,仿佛有人曾用指甲拼命地刮出求救的痕迹。门缝中透出一股冷风,带着腐朽和潮湿的气息。他推开那扇沉重的门,眼前是一条昏暗的走廊,墙壁上布满了霉斑和发黄的照片,照片中的人脸扭曲、空洞、或是张着无法闭合的嘴,仿佛在无声地呐喊。
走廊的尽头传来呓语声,像是女人在哭泣,又像是孩童在嬉笑。声音忽远忽近,仿佛来自另一个维度。匡敬宇的脚步声在地板上回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柔软而粘稠的东西上。
他来到了一间办公室,门牌上写着“院长室”。门上挂着一块破旧的铜牌,上面刻着模糊的字迹:“御魇山精神病院 | 严禁入内”。
办公室里布满了灰尘,书桌上散落着泛黄的病历、照片和一本厚重的档案。匡敬宇翻开档案,第一页上用血红的字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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