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狐那带着奇异力量、如同来自幽冥最底层的歌声在祭坛上空低回盘旋,如同无形的烟雾般不断扩散、渗透。
歌声中蕴含的那股源自血脉诅咒、源自绝望深渊的力量,仿佛无形的、扭曲的钥匙,让祭坛上那些沉寂千年的符文如同被注入了邪恶的生命力,一个接一个地逐次亮起!幽蓝如鬼火、惨绿如毒瘴、暗红如凝结的鲜血……各种诡异而冰冷的光芒在符文间流转、闪烁不定,如同无数只邪恶眼眸的眨动,将我们四人脸上难以掩饰的震惊与那源自灵魂深处、无法驱散的恐惧,清晰地、如同鬼魅的面具般映照出来。
那光芒投射在我们的皮肤上,带来刺骨的、如同被毒虫啃噬的寒意,仿佛有无数声音着不祥预言的声音直接钻入脑海,搅动着深藏的恐惧
四、命运交织
我们三人——妙手空、我以及另一位同伴千面人——完全被小白狐这突如其来的、充满血泪与诅咒的觉醒所震慑,如同泥塑木雕般呆立当场,四肢僵硬,血液仿佛在血管中凝固,心中翻涌着难以言喻的惊涛骇浪,几乎要将理智的堤坝彻底冲垮、吞噬殆尽。
心脏在胸腔中疯狂地擂动,如同密集的战鼓在深渊中轰鸣,每一次沉重而剧烈的搏动都如同无形的重锤狠狠砸落,残酷地提醒着我们眼前这恐怖而荒诞的现实,那绝非幻觉的冰冷触感直抵灵魂深处。
与此同时,一股源自灵魂最深处的巨大无力和冰冷的、如同毒蛇般的恐惧感,瞬间缠绕上我们的心脏,越收越紧,每一次吸气都如同吞咽着冰渣,每一次呼气都带着濒死的战栗,仿佛被无数道无形的、散发着腐朽气息的冰冷锁链紧紧束缚,连指尖都动弹不得,只能任由那寒意深入骨髓。
我们清晰地意识到,小白狐此刻这血泪交织的觉醒,绝非仅仅是她个人尘封记忆的偶然复苏。这分明是整个阴森复活仪式中至关重要、甚至可能是早已被那千年怨念精确预定的核心一环!
她那带着血泪的每一次微弱呼吸,都像是在汲取着祭坛周围的怨念;她因极致痛苦而引发的每一次剧烈颤抖,都仿佛在撼动着古堡沉寂千年的基石;她口中艰难吟唱的每一个蕴含着诅咒力量的古老音节,都可能像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又或点燃干枯草原的星火,引发无法预料、足以吞噬一切的恐怖连锁反应,彻底扭曲我们自身的命运轨迹,并最终如同揭开腐烂的疮疤般,粗暴地、血淋淋地揭开古堡那最黑暗、最核心的秘密。
每一次她喉间溢出的、如同濒死小兽般凄厉而破碎的呻吟,都像是在空旷的墓穴中敲响命运的丧钟,那低沉而绝望的回音在死寂的空间里久久震荡、叠加,如同冰冷的铁锤反复敲击着我们脆弱的神经,让骨髓都为之发冷,让灵魂都为之冻结。
我们三人下意识地彼此交换着眼神,无需言语,紧张如同绷紧到极限的弓弦、忧虑如同弥漫不散的寒雾、决绝如同淬炼过的冰冷铁石……种种复杂到极点的情绪在目光交汇的瞬间无声传递、碰撞、融合。
妙手空的眼神中闪烁着锐利如鹰隼般的警惕光芒,瞳孔紧缩,紧盯着祭坛中心那愈发诡异的光芒与波动,仿佛要洞穿那光芒背后扭曲的本质和潜藏的恶意;千面人紧抿着毫无血色的嘴唇,下颌绷紧如铁,脸颊的肌肉微微抽动,流露出一种近乎悲壮的、玉石俱焚般的坚毅之色,仿佛已做好随时迎接毁灭性风暴的准备;而我则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从尾椎骨瞬间窜上头顶,脊背瞬间被冰冷的冷汗浸透,指尖冰凉麻木,仿佛连握住武器的力气都在流失。
一个沉重如山的认知开始在我们心中生根发芽,盘踞不去,如同附骨之疽:我们四人的命运之线,早已在踏入这座被诅咒古堡的那一刻,甚至更早的、某个被遗忘的瞬间,就与这座建筑本身腐朽的砖石、与严芯那积郁千年、凝如实质的滔天怨念紧密地、无法分割地、如同共生毒藤般死死地交织在了一起,成为这恐怖图景中无法剥离的一部分,休戚与共,同生共死。
我们所做出的每一个微小选择,所踏出的每一步,都可能成为触发不同命运齿轮疯狂转动的关键枢纽,将我们引向截然不同的、却同样布满荆棘与绝望的深渊。
我们不仅是这场诡异仪式的被动见证者,更是深陷其中、被无形丝线缠绕操纵、如同提线木偶般无法抽身的、可悲的参与者。逃避已是遥不可及的奢望,如同试图抓住水中的倒影。
唯有榨干身体里最后一丝气力,鼓起全部的、近乎绝望的勇气,去直面这未知的、汹涌而至的、充满凶险与不祥的命运洪流。内心深处,对那深不可测、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明的未知,充满了最原始的、如同面对洪荒巨兽般的敬畏与战栗,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万仞深渊那摇摇欲坠、遍布裂隙的边缘,脚下即是永恒的黑暗与虚无,稍有不慎便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五、祭坛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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