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襄阳,他们遇上了百年不遇的旱灾,庄稼枯死,百姓流离失所。当地县令却勾结粮商,囤积居奇,一碗米粥竟卖到十两银子。龚仲钦夜里潜入粮商粮仓,将所有粮食分发给灾民,罗钊雯则在灾民聚集的破庙里弹奏《大悲咒》,琴音化作丝丝清凉,缓解了灾民的饥渴,更坚定了他们活下去的信念。待天亮时,百姓们捧着分到的粮食,对着破庙里的琴仙和剑侠,磕头如捣蒜,哭着喊:“活菩萨!真是活菩萨啊!”
渐渐地,“无影剑”与“素心琴仙”的名号,在江湖上传得越来越响。人们说,无影剑快,能斩尽天下不平事;素心琴仙柔,能抚平世间万种伤。更有人说,只要看到青衫剑客与白衣琴仙同行,便知此地有正义,有希望。
而龚仲钦与罗钊雯的感情,也在一次次并肩作战中日益深厚。
他们会在月下的山顶练剑抚琴。龚仲钦舞剑,剑光如练,在月光下划出一道道银色的弧线;罗钊雯抚琴,琴音如诉,与剑光交相辉映。有时琴音转急,龚仲钦的剑势也随之加快,如狂风骤雨;有时琴音舒缓,他的剑法也变得柔和,如流水潺潺。周围的山石草木,仿佛都成了他们的观众,连山间的鸟兽都屏息凝神,不敢惊扰这琴剑和鸣的意境。
他们会在客栈的灯下研究武功心法。龚仲钦会拿着剑谱,耐心地给罗钊雯讲解无影剑法的“快、准、狠”;罗钊雯则铺开琴谱,教龚仲钦辨识琴音中的“宫商角徵羽”,告诉他哪一段琴音能让人静心,哪一段能激发内力。有一次,龚仲钦指着《清心普善咒》的一段乐谱,忽然说:“这里的调子,像极了我练剑时的‘流云式’,若能将这琴音融入剑法,会不会更快?”罗钊雯眼睛一亮:“我也觉得‘飞瀑式’的琴音,与你的‘追风剑’很像!或许我们可以试试……”两人一拍即合,连夜钻研,竟真的琢磨出一套“琴音导剑意”的法门——罗钊雯以琴音为引,龚仲钦的剑势便能随琴音变化,时而如高山坠石,势不可挡;时而如柳絮纷飞,变幻莫测。
他们也会像普通情侣一样,在江南的小镇上逛集市。龚仲钦会给罗钊雯买一支糖葫芦,看着她小口小口地咬着,眼中满是温柔;罗钊雯会为龚仲钦挑一块合适的磨刀石,仔细地帮他擦拭剑身,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抚摸稀世珍宝。有一次,他们路过一家首饰铺,罗钊雯看到一支梅花形状的银簪,眼神停留了片刻。龚仲钦看在眼里,第二天便悄悄买了下来,在她弹琴时,从身后轻轻为她戴上。罗钊雯摸着发间的梅花簪,脸颊微红,琴音却忽然变得格外温柔,连路过的黄莺都停在窗台上,跟着琴音鸣叫起来。
“仲钦,”一个雪夜,他们在华山脚下的客栈里围炉取暖,罗钊雯忽然轻声问,“你说,我们会一直这样下去吗?”
龚仲钦正在擦拭他的剑,闻言动作一顿,抬起头看她。窗外大雪纷飞,客栈里炉火正旺,映得她的脸庞红扑扑的,眼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他放下剑,握住她的手,她的手有些凉,他便用自己的掌心紧紧裹住:“会。等我们找到你师父,除掉黑煞门,我便带你回我的家乡——江南的一个小镇,那里有小桥流水,有青石板路,我们开一家小小的茶馆,你每日抚琴,我便坐在旁边听,再也不管江湖上的打打杀杀。”
“真的?”罗钊雯的眼睛亮了起来。
“真的。”龚仲钦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龚仲钦此生,唯愿与你琴瑟和鸣,相伴到老。江湖再大,不及你眉间一点朱砂;武功再高,不如你一曲琴音伴我余生。”
罗钊雯的心被这句话填得满满的,她靠在龚仲钦的肩上,听着窗外的风雪声和炉子里柴火的噼啪声,觉得此刻便是人间至美的时光。她轻声说:“好。到时候,茶馆就叫‘听琴轩’,我弹琴,你……你就负责记账,好不好?”
“好。”龚仲钦笑着点头,将她搂得更紧,“记账,算账,给你暖手炉,给你买糖葫芦,什么都听你的。”
炉火跳跃,映照着两人相依的身影,温暖而宁静。他们都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直到他们实现那个开茶馆的梦想。却不知,江湖风云变幻,命运的齿轮,早已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悄然转动,一场足以摧毁一切的阴谋,正在黑煞门的总坛里,悄然酝酿。
三、毒计陷英雄
三年后的重阳节,嵩山少林寺举办“武林大会”,邀请天下英雄共商抗敌大计——近来黑煞门势力扩张迅猛,先后吞并了“丐帮”江南分舵、“峨眉派”的清音阁,江湖各派人人自危,都盼着能在大会上推举一位盟主,联合起来对抗黑煞门。
龚仲钦与罗钊雯自然也收到了请柬。这三年来,他们追查黑煞门踪迹,虽未找到云游琴圣的下落,却也端掉了黑煞门十几个分舵,斩杀了包括“毒蝎使者”在内的数名堂主,在江湖上威望日隆。许多人都看好龚仲钦,认为他武功高强,行事磊落,是盟主的不二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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