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始意志圣殿的穹顶本该萦绕着银白色的平衡光韵,此刻却被暗紫色的秩序能量缠绕,如同蛛网般包裹着整座建筑。青瑶的隐形战船在圣殿外围的星云带中缓缓停靠,透过舷窗,她能清晰看到圣殿入口处站着数十名身披暗紫色铠甲的观察者战士,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手中的秩序长枪泛着冰冷的光,将试图靠近的圣殿守卫全部拦在外面。
“平衡意志核心的波动越来越混乱了。” 青瑶指尖抵在混沌密钥上,感受着密钥传来的焦躁共鸣,“观察者的先头部队已经突破了圣殿的外层防御,他们在试图强行连接核心。”
她调整战船的隐形模式,朝着圣殿后侧的隐秘通道飞去 —— 那是虚泽前辈生前告诉她的应急入口,只有掌握虚空信念的生灵才能开启。战船穿过层层秩序能量网时,青瑶能感受到能量网对船体的僵化拉扯,若不是混沌密钥与转化印记形成的防护屏障,战船恐怕早已被固化在虚空中。
隐秘通道的入口藏在一块巨大的星云水晶后方,水晶表面刻着虚空族群的古老符文。青瑶跳下战船,将混沌密钥贴近符文,淡金色的能量与符文共鸣,水晶缓缓移开,露出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暗紫色通道。通道内弥漫着淡淡的虚空能量,青瑶心中一动 —— 这股能量的频率,竟与虚泽前辈残留的信念波动有几分相似。
“难道虚泽前辈曾在这里留下过防护?” 青瑶轻声自语,顺着通道往里走。通道两侧的石壁上,刻着初始意志演化宇宙的壁画,壁画的最后一部分却被暗紫色的秩序符文覆盖,只留下 “虚空为桥,平衡为魂” 八个模糊的字迹。
走到通道尽头,青瑶推开一道石门,眼前的景象让她心头一紧:圣殿的核心大厅内,平衡意志核心悬浮在半空,原本温润的银白色光芒变得黯淡,表面缠绕着无数道暗紫色的秩序光丝,正源源不断地抽取核心的平衡能量。大厅中央,一名身材高大的观察者将领正站在核心下方,他的铠甲上刻着比普通战士更复杂的秩序符文,手中握着一枚与平衡意志核心相似的暗紫色晶体,正通过晶体与核心建立连接。
“终于来了,平衡守护者。” 观察者将领的声音带着机械的冰冷,却又隐隐透着一丝不自然的波动,像是被强行压制的自主意识,“我还以为你会等到万域联盟的支援,没想到你这么急着送死。”
青瑶握紧混沌密钥,转化印记在掌心泛着银辉,警惕地看着对方:“你们为什么执着于绝对秩序?宇宙的平衡,从来不是靠僵化的秩序维持的。” 她的共情力悄悄展开,触碰到将领的信念核心 —— 那里除了浓郁的秩序能量,还藏着一丝微弱的、属于某个域界生灵的正向信念,像是被强行封印的灵魂碎片。
“平衡?” 将领冷笑一声,挥动手中的晶体,无数道秩序光刃朝着青瑶射来,“混乱的自主意识只会带来毁灭,只有绝对秩序,才能让宇宙永恒存在。你看那些被同化的生灵,他们不再有痛苦,不再有挣扎,这难道不是最好的归宿?”
青瑶侧身避开光刃,淡金色的正向信念化作光盾,挡住后续的攻击:“那不是归宿,是囚禁!他们失去了选择的权利,失去了对生活的热爱,这样的永恒,有什么意义?” 她将共情力集中在将领的信念核心上,试图唤醒那丝被封印的正向信念,“告诉我,你原本是谁?你的域界,是不是也被观察者同化了?”
将领的动作突然停滞,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像是被触动了某个深埋的记忆:“我…… 是谁?” 他的铠甲上的秩序符文开始闪烁,暗紫色的能量出现紊乱,“不…… 我是观察者的将领,我要执行秩序计划……”
就在这时,大厅两侧的门突然被推开,数十名观察者战士冲了进来,他们的眼神空洞,动作僵硬,朝着青瑶发起攻击。将领趁机恢复了镇定,重新操控秩序能量,加强对平衡意志核心的抽取:“别白费力气了,我的意识已经被秩序同化,你唤醒不了我。很快,平衡意志核心就会变成绝对秩序本源,整个宇宙都会成为秩序的一部分。”
青瑶一边抵御战士的攻击,一边用共情力安抚被秩序控制的他们:“你们的灵魂没有消失,只是被暂时压制了!想想你们的家园,想想那些你在乎的人,不要被秩序束缚!” 部分战士的动作出现了停滞,眼中闪过一丝清明,但很快又被秩序能量覆盖,重新发起攻击。
“没用的。” 将领冷声道,“他们的灵魂已经被秩序符文深度绑定,除非破坏我手中的秩序核心晶体,否则他们永远都是秩序的傀儡。”
青瑶心中一动 —— 原来将领手中的晶体才是关键。她环顾四周,发现大厅的石柱上刻着初始意志的守护符文,这些符文虽然被秩序能量覆盖,但只要注入足够的正向信念,或许能激活守护机制。她深吸一口气,将混沌密钥抛向空中,淡金色的能量与转化印记的银辉交织,形成一道巨大的信念光网,暂时困住观察者战士,然后朝着石柱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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