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琴倾霜,北寒州最负盛名的玉女宫宫主,冰清玉洁的象征。
如今,却成了一个失贞。
这个污点,将伴随她一生,永远也洗刷不掉。
为什么?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对了……!
是那个瓶子!是那瓶子里的紫色烟雾!
琴倾霜的脑海中,猛地闪过一道电光。
琴倾霜想起来了,她昨晚去找陈小凡,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奇怪的香气。
然后,琴倾霜自己就失去了理智。
是毒!是那种最下流的媚药!
而那个瓶子,是陈小凡从仙霞派的宝库里拿出来的!
想到这里,琴倾霜那双原本茫然的眸子。
陈小凡!
都是你!
都是因为你!
如果你没有乱拿东西!
如果你没有手贱打开那个瓶子!
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
我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玉女宫宫主,我还是冰清玉洁的琴倾霜!
是你!
是你毁了我!
一个完美的,可以让琴倾霜宣泄所有负面情绪的借口,就这么出现了。
琴倾霜将所有的过错,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那个还在熟睡的少年身上。
仿佛只有这样,琴倾霜心中的罪恶感和羞耻感,才能减轻一分。
对!
就是陈小凡的错!
自己没有错!
我只是一个受害者!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如同疯长的野草,瞬间占据了琴倾霜的整个心灵。
琴倾霜心中的茫然和恐惧,渐渐被一种冰冷的,夹杂着恨意的决绝所取代。
琴倾霜自己不能再待在这里了。
琴倾霜一刻也不想再看到陈小凡这张脸。
琴倾霜也无法面对筱清。
琴倾霜最好的朋友,最好的闺蜜……如果筱清知道了,自己和她的宝贝徒弟发生了这种事,会怎么看自己?
琴倾霜不敢想象那个画面。
琴倾霜自己必须走!
立刻!
马上!
这个念头,变得无比的清晰和坚定。
琴倾霜深吸一口气,强忍着身体的酸痛和不适,从床上爬了起来。
地上,散落着她那件被撕碎的白色长裙。
已经不能穿了。
琴倾霜目光一扫,看到了搭在屏风上的一件男式长袍。
是陈小凡的。
琴倾霜没有丝毫犹豫,走过去,将那件带着少年体温的长袍,披在了自己赤裸的身上。
长袍很大,将她玲珑的身体,完全包裹了起来。
穿好衣服,她没有再回头看一眼床上的少年。
琴倾霜怕自己再看一眼,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就会动摇。
琴倾霜走到门口,拉开房门,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清晨的走廊上,空无一人。
琴倾霜一路疾行,回到了玉女宫弟子所在的区域。
宫主!
负责守夜的玉女宫弟子,看到琴倾霜突然出现,都吓了一跳。
尤其是看到她身上穿着一件明显不合身的男式长袍,脸色苍白,神情冰冷,更是感觉到了不对劲。
宫主,您这是……!
传我命令!
琴倾霜的声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冰冷,仿佛能将人的血液都冻结。
所有玉女宫弟子,包括新收编的弟子,立刻收拾行装,到甲板集合!
我们,返回玉女宫!
弟子们都愣住了。
啊?宫主,现在就走?
可是……我们不是要和缥缈宫一起……一个胆子大的长老,忍不住问道。
我说的话,你没有听到吗!
琴倾霜猛地转头,眼中射出骇人的寒光,还是说,我的命令,已经不管用了!
那名长老被她眼中的杀气吓得浑身一哆嗦,连忙跪了下去。
弟子不敢!
弟子遵命!
很快,命令就传达了下去。
整个飞舟上,属于玉女宫的区域,瞬间变得鸡飞狗跳起来。
所有玉女宫的弟子,都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命令,感到无比的困惑和不解。
但宫主的威严,让她们不敢有丝毫的质疑,只能匆匆忙忙地开始收拾东西。
这边的巨大动静,很快就惊动了缥缈宫的人。
筱清也从自己的房间里走了出来,她看着隔壁区域那一片忙乱的景象,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怎么回事?
她身形一闪,就来到了甲板上。
正好看到,琴倾霜正站在玉女宫的飞舟(或者是某种大型飞行法宝)前,指挥着弟子们登船。
倾霜!
筱清连忙喊道,你这是做什么?
怎么突然要走?
琴倾霜听到她的声音,身体明显一僵。
但琴倾霜没有回头。
琴倾霜只是冷冷地,对着天空,说了一句。
我宗门内,有急事需要处理。
先走一步,告辞。
琴倾霜的声音,冷漠而疏离,完全不像是在和自己最好的朋友说话。
说完,琴倾霜便头也不回地,最后一个登上了玉女宫的飞舟。
倾霜!
你给我说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筱清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筱清飞身上前,想要拦住对方。
然而,玉女宫的飞舟,已经升起了一道防护光罩,将筱清隔绝在外。
轰——!
飞舟发出一声轰鸣,化作一道白色的流光,头也不回地,朝着远方天际,急速飞去。
只留下筱清一个人,悬浮在半空中,满脸的错愕和不解。
走……就这么走了?
筱清看着那消失在天边的光点,喃喃自语。
不告而别,传音不回,甚至连见一面都不肯。
这到底……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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