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算账了。李元霸拎着双锤冲下石坡。泥孰想从流沙坑爬出来,却被金锤压住了后颈。李元霸的锤往下压时,这厮突然喊:我降!我愿意带西突厥归顺大唐!
晚了。金锤落下时,雪地溅起片血花。李元霸望着陷在流沙里的狼骑,突然对玄甲军道:把活着的都拉上来——让他们回西突厥报信,就说谁要是再敢来漠南闹事,泥孰就是例子。
回营州的路上,罗焕忍不住问:将军,为啥不杀了那些狼骑?
李元霸勒住马往漠南望,烽燧上的唐旗在雪地里猎猎响:杀了他们,西突厥还会派人来。留着他们,是让他们看看,大唐的兵不是好惹的——守边疆,不光要靠锤,还得让他们怕。
营州城的百姓在城门口等。见李元霸回来了,都往地上跪——手里捧着热奶茶,碗上还冒着白气。罗艺站在城头,把漠北大总管的印信往城下扔:李将军,这印该给你了!
李元霸接住印信,突然往漠北望。那里的雪雾里,有牧民在放羊,羊啃着新冒芽的草,咩咩地叫。他突然笑了:印我先替你拿着。等漠北的狼不敢再南下了,再还给朝廷。
玄甲军的弟兄们在城门口扎营时,李元霸正用麂皮擦金锤。锤身的血污被擦得发亮,映着营州城的灯火,像两颗温暖的星。罗焕往他手里递了碗奶茶:将军,您说泥孰死了,西突厥还会来吗?
李元霸喝了口奶茶,暖得从喉咙一直热到心里:会。但只要这锤还在,这旗还在,他们就不敢乱来。他突然往烽燧的方向望,那里的守兵正在添柴,火光在雪地里亮得很,像个永远不会灭的灯塔。
漠南的雪还在下,可落在李元霸的金锤上,很快就化了——锤身被他的手焐得暖烘烘的。他知道,只要这锤还在他手里,只要他还站在这里,漠南的风就不会再寒,营州的灯就不会再灭。而这,就够了。
远处的黑油碛上,骨利干的降兵正在修烽燧,夯土声响,像在应和着他的金锤。有个降兵突然往营州城的方向望了望,看见李元霸的身影,赶紧低下头继续夯土——他知道,这个拎着金锤的将军,既是他们的敌人,也是他们的护佑。
李元霸站在城头上,望着漠北的方向。那里的天空很蓝,像块干净的布。他想起二哥在长安说的话:天下不是靠刀枪守的。可他知道,有时候刀枪也是必要的——不是为了杀人,是为了让那些想杀人的人不敢动手,是为了让这蓝天下的太平,能长久些,再长久些。
夕阳落在烽燧上,把李元霸的影子拉得很长。金锤在夕阳下泛着光,像块温暖的铁。他知道,只要这锤还在他手里,只要他还站在这里,漠南的尘就不会再乱,漠北的风就不会再寒。而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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