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废物!站起来啊!再用你那魔功啊!”苏阳见状,得意地大笑起来,但笑声很快又变成痛苦的咳嗽,“咳咳…你看你现在像什么?一条被锁住的死狗!等长老会判决下来,你就是死路一条!不,说不定会废掉你的修为,挑断你的手脚筋,把你永远关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像蛆虫一样腐烂发臭!”
身后的几个跟班也跟着哄笑起来,各种污言秽语不断抛出。
“阳哥说得对!这种魔头就该千刀万剐!”
“呸!垃圾!浪费家族粮食!”
“赶紧去死吧!”
苏辰趴在地上,拳头死死攥紧,指甲抠进冰冷的地面,磨出血迹。身体的疼痛远不及此刻心中的屈辱和愤怒。但他知道,此刻的任何反抗都是徒劳,只会招来更多的羞辱。
他只能咬紧牙关,将所有的恨意和不甘死死压在心底,如同受伤的幼兽,独自舔舐伤口。
似乎是骂累了,也可能是伤势未愈,苏阳喘了几口粗气,脸上露出一丝疲惫,但看着苏辰狼狈的样子,他又觉得无比畅快。
“哼,废物就是废物,连骂都还不了口。”他鄙夷地哼了一声,示意仆人搀扶他,“我们走,这地牢臭气熏天,多待一会儿都嫌恶心。”
他转身欲走,却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停下脚步,回头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长老会已经初步定下,三日后进行最终审判。我爷爷(大长老)已经联合了多位长老,坚决要求将你处死,以儆效尤。”
苏辰的身体猛地一颤。
苏阳很满意他的反应,继续慢悠悠地说道:“虽然二长老那个老不死的还在坚持要调查,不过嘛…证据确凿,你魔功伤人是事实。而且,为了确保审判‘公正’,家族已经派人去请‘镇魂镜’了。”
镇魂镜!
苏辰的心脏骤然收缩!那是苏家祖传的一件灵器,据说能照彻神魂,辨别真伪,更能窥探记忆碎片!虽然对使用者负担极大,极少动用,但一旦动用,几乎无人能隐瞒秘密!
如果…如果被镇魂镜照出自己体内那诡异力量的来源…无论那是什么,等待他的,都将是万劫不复!
看到苏辰瞬间惨白的脸色,苏阳终于心满意足,大笑着,在跟班的簇拥下,一瘸一拐地离去。
沉重的铁门再次轰然关闭,将最后一丝光线也彻底隔绝。
石室内重新陷入一片死寂和黑暗,只有那盏昏黄的油灯,投下摇曳而微弱的光影,如同他此刻渺茫的希望。
冰冷、绝望、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再次将苏辰淹没。
三日后…审判…镇魂镜…
他的秘密将被公之于众,那诡异的力量会被视为魔功,而他,必将被彻底毁灭。
怎么办?
能怎么办?
他只是一个连神脉都无法觉醒的废物,一个身陷囹圄、等待审判的囚徒。
父亲…您到底在哪里?如果您在天有灵,请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母亲…您又是谁?您留给我的,难道就是这带来毁灭的诅咒吗?
无尽的疲惫和绝望涌上心头,伤势和封印带来的痛苦再次变得清晰。意识开始模糊,黑暗如同温柔的陷阱,诱惑着他沉沦。
或许…就这样沉睡过去,不再醒来,也是一种解脱…
不!
不能放弃!
就在意识即将彻底沉沦的那一刻,心底仿佛有一个微弱却无比坚韧的声音在呐喊!
不能就这样认输!不能就这样背负着污名和屈辱死去!
父亲的名誉需要洗刷!母亲的真相需要查明!自己所承受的一切,需要讨回公道!
还有那股力量…那虽然狂暴、却真实不虚的力量…
如果…如果能掌控它…
一个疯狂的、渺茫的念头,如同黑暗中划过的第一颗流星,骤然点亮了他几乎死寂的心湖。
他猛地睁开眼,看向自己手腕上那冰冷沉重的镣铐,看向胸口那散发着抑制力量的符纸。
必须活下去!
必须想办法…撑过去!
他艰难地挪动身体,靠着冰冷的墙壁坐起,开始尝试按照最基础的呼吸法,调动体内那微乎其微的气感,哪怕只能缓解一丝痛苦,哪怕只能凝聚一丝力量…
地牢之外,阳光明媚。
苏阳在仆人的搀扶下,走出阴森的地牢区域,脸上带着报复后的快意笑容。
“苏辰…你等着吧,三天后,就是你的死期!”他低声自语,眼中闪烁着怨毒的光,“还有二长老…那个老东西,竟敢偏袒那个魔障…等我爷爷彻底掌控家族…”
他回头望了一眼那黑黢黢的地牢入口,仿佛已经看到了苏辰凄惨的下场。
然而,无论是他,还是此刻地牢中那个正在绝望中挣扎求生的少年,都未曾察觉到——
在苏辰吞下那口暗金色血液、力量爆发又沉寂之后,他体内那困扰三年、阻碍他觉醒神脉的某种无形壁垒,似乎…悄然松动了一丝。
虽然微弱,却真实存在。
希望的火种,往往诞生于最深邃的绝望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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