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至终，他没有对她表现出任何超出上下级的特殊态度，没有安慰，没有维护的言语，甚至没有多看她一眼。
可他刚才那几句冰冷的话，和他仅仅站在那里就逼退王总的强大气场，却比任何直接的维护都更有力。
他没有承认他们之间那荒诞的关系，却用行动划下了一条清晰的界限——她是他陆寒辰羽翼下的人，动她，就是在挑战他的权威。
苏晚晚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脏还在剧烈地跳动，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在胸腔里翻涌。
是感激吗？不全是。他只是在维护他自己的所有物，就像主人不允许别人随意触碰自己的宠物。
是屈辱吗？也不全是。至少，他确实在那一刻，将她从难堪和危险的境地中拉了出来。
更多的，是一种深深的茫然和……悸动。
他就像一座漂浮在海上的冰山，她以为自己窥见了一角，却发现水下隐藏的部分，更加庞大，更加幽深，也更加……吸引着人去探索，去靠近，哪怕明知可能会被那彻骨的寒冷冻伤。
周年庆典的后半程，再没有人敢来骚扰苏晚晚。她依旧是一个人，但那些目光里的讥诮和轻视，却悄然混入了一丝忌惮。
她提前离开了宴会厅，走在夜晚清冷的街道上，夜风吹拂着她滚烫的脸颊。
脑海里反复回放着陆寒辰出现的那一幕，他冰冷的语调，他强大的气场，以及他离开时决绝的背影。
这个男人，一次又一次地用他难以预料的方式，搅乱她的心湖。
她抬手，轻轻按住自己依旧有些发颤的心口。
这场“还债”的游戏，似乎正在不知不觉中，偏离它最初的轨道。而她，好像也越来越无法用单纯的对立和恐惧，来定义她与陆寒辰之间的关系了。
一种更危险，更难以控制的东西，似乎正在悄然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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